上次?寧歲歲想起上次她被趕出華耀,當晚指著薄湛北罵了一頓!她以為薄湛北會弄死她,卻沒想到,他忍到了現(xiàn)在。“上次是我不好。”寧歲歲怕他真的不帶自己去看薄瑯,深吸一口氣:“我跟您道歉。”薄湛北目光一沉:“所以,你這是承認自己抄襲?”“所有人都這么認為。”寧歲歲苦笑:“連你也是。”薄湛北看到她那一抹苦笑,心底掠過幾分異樣。“如果沒做,誰都陷害不了你。”寧歲歲充耳不聞。她手無縛雞之力,怎么證明?薄湛北不再說話,車廂內歸于沉寂。半個小時之后,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。“半個小時。”薄湛北抬手,目光落在腕表上:“如果你不出來,以后就別再來看他了。”寧歲歲目光驟亮,“謝謝二爺。”說到做到。那她也會竭盡全力配合。寧歲歲手受了傷,不方便開車門,薄零下車。“寧小姐,密碼是薄瑯少爺的生日。”“我知道,0913。”她走得飛快,背影都透著愉悅。隔著一扇玻璃,薄湛北眉心緊蹙。她倒是有些能耐,連薄瑯生日都查到了。寧歲歲輸入密碼,推開門。進門前,她擔心薄瑯,卻又不敢面對。薄瑯不喜歡她。她比誰都清楚。她深吸一口氣,做好了會被薄瑯質問的準備。別墅里有人照顧薄瑯。保姆不冷不熱的打了招呼:“薄瑯少爺在二樓。”寧歲歲道謝,上樓。臥室的門沒關,一股中藥味。寧歲歲敲門:“薄瑯少爺,我能進來嗎?”躺在床上的薄瑯端著一碗中藥,昏迷這么久,他清瘦了許多。卻依舊改不了骨子里的溫潤。“進來吧。”薄瑯放下小碗。白得幾近透明的手腕上還帶著腕帶。寧歲歲看到他尖尖的下巴,心口仿佛被掐了一把,“薄瑯少爺,你好些了嗎?”他剛醒過來,身邊卻沒有親人。薄瑯一言不發(fā)。寧歲歲心里越發(fā)難受:“我沒有主動提嫁給你。”是寧家逼她替嫁。“這樁婚事,不作數。”薄瑯倏然抬頭,不復之前的溫潤:“我希望你以后別再來了。”寧歲歲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,卻沒想到來得這么快。她捏了捏拳頭:“我之前學過一些按摩和復健相關的知識,能不能等你恢復了......”薄瑯是她少女時代遇到的,最好的人。她想盡可能為他做些事情。薄瑯眼神有些奇怪,“難道,你真喜歡我?”寧歲歲被戳穿了心思,迅速漲紅了臉,“薄瑯少爺,我......我沒有那些念頭。“薄瑯盯著她。寧歲歲閉上眼:“您之前救過我,我只是想能為您做點事情。”“救過你?”“是,你可能不記得。”在薄瑯的世界里,她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養(yǎng)女。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。但她記得。“你放心,等你康復了,我不會糾纏你。”“我不會每天來,我每周來一次,只要你能下地,我會立刻消失,行嗎?”薄瑯盯著她,許久:”隨你吧。“她怕薄湛北不高興,不讓她過來。臨走前,從口袋里摸出了幾顆糖,猶豫片刻,放在了床頭:“中藥太苦了,你記得吃。”她說完,快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