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。”寧雨桐得了她的承諾,趾高氣昂地離開。寧歲歲死死地扣住了洗漱臺,骨節泛白。區別于其他人的嚴肅,寧雨桐顯然放松許多。下午甚至提前離開。回到寧家。一進門,寧衛便看了過來:“雨桐。”“爸。”寧衛拉著寧雨桐坐下:“你和二爺感情如何?”“還好。”寧雨桐神色有些不自然。薄湛北對她很好,錢財從不吝嗇。可卻沒有任何親密舉動。她先前住院,薄湛北也沒放下工作。寧衛有些不安:“雨桐,要不,你搬過去和二爺同居?”薄湛北先前說好結婚,卻改成了訂婚。訂婚宴還鬧出了逃婚。他越想越覺得不安,萬一寧歲歲勾引了薄湛北,寧雨桐該怎么辦?寧雨桐蹙眉:“爸,還沒結婚,怎么能住在一起?”“你們訂婚了。”“二爺是何等人物,你若是不抓緊,萬一出了變故,得不償失。”寧雨桐動搖了。“可我提出來,會不會讓他看輕我?”寧衛搖頭:“你懷著身孕,他理應照顧你。”寧雨桐咬了咬唇瓣。寧家并不知道懷孕的是寧歲歲。她深諳寧歲歲的威脅性。如果她能懷上薄湛北的孩子,那寧歲歲就可以消失了。“好。”寧雨桐打定主意,當晚便約了薄湛北共進晚餐。高檔餐廳,客人不多。寧雨桐直直的看著薄湛北。薄湛北長相極佳。此刻坐在明暗交界的地方,襯得他越發深邃晦暗,引人生出征服欲。“二爺,我最近身體不是很好。”寧雨桐放下刀叉,眼底盈滿了水汽:“我父母工作繁忙,沒辦法照顧到我,要不你——”“我安排人過去。”薄湛北聽出了畫外音。抗拒。本能反應。寧雨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她作為女人,主動提出同居,已經很丟臉了。還被薄湛北拒絕了。這要是傳出去了,她臉面往哪兒擱?“二爺,你不喜歡我嗎?”寧雨桐眼含熱淚,楚楚可憐。薄湛北看到她哭了,眉心微蹙。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他拿過手帕,遞到她面前:“我工作繁忙,老太太和我一起,我怕你不習慣和長輩居住。”寧雨桐沒接過手帕,而是握住了他的手,滿眼淚水:“如果,二爺是因為孩子才和我在一起,我寧可不要孩子,也不想耽誤二爺的幸福——”她提到孩子,薄湛北神情微動。寧雨桐看有戲,哭的更厲害。“再過些時候吧。”他們遲早要結婚,不如早點讓老太太接受現實,也能放棄撮合他和寧歲歲。寧雨桐破涕為笑:“好。”吃過晚餐,薄湛北將寧雨桐送回寧家。下車前,寧雨桐滿眼柔情地看向薄湛北。她們自從確立關系,從未有過親密舉動。薄湛北并不喜歡她。薄湛北只當做看不見:“好好休息,我會盡快安排你搬過來。”寧雨桐有些失落,垂下眼瞼:“好。”來日方長。不急。她有的是辦法讓薄湛北對她生出感情。回到公館,薄湛北提出寧雨桐要搬過來。“不行。”薄老太太第一個反對:“你現在的妻子是歲歲,不是寧雨桐。”“她要是搬過來,我搬走!”薄湛北臉色難堪至極:“母親——”母子僵持之際。寧歲歲推開門,恰好撞見了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