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湛北注意到她還穿著之前的衣服,眉心一蹙:“給你的錢呢?”穿這么寒酸,不知道的還以為薄家虐待了她。“你想要回去?”寧歲歲滿眼防備,晚了,她已經把錢花了。薄湛北被氣笑了:“在你眼里,我看得上那點錢?”“看不上就好。”薄湛北按了按眉心:“我會安排人給你送衣服過來,別穿得太寒酸了。”寧歲歲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打扮有問題。“不用。”“給你,你就要。”薄湛北神色驟冷,仿佛在說,別不知好歹。寧歲歲知道說不通,干脆放棄了。她越過他,拿了睡衣,走進浴室。薄湛北看到她拿著的睡衣,神色一頓。他給薄零打了電話:“送一些女裝過來,尺碼是......”他大概念了一串數字,俊臉閃過一絲可疑的緋紅。那串數字是怎么來的,他心知肚明。寧歲歲從浴室出來,看到他已經躺下了。那晚過后,她提出想搬出去。卻被薄湛北否決。她掀開被子,躺下。薄湛北嗅到了熟悉的甜橙味,百思不得其解:“你身上一直有這股味道嗎?”寧歲歲聞了聞,“沒味道。”她怎么沒問到甜橙味?薄湛北薄唇緊抿,對上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眸,喉結滾了滾。好辦事,他粗聲道。“關燈,睡覺!”關上燈,整個臥室陷入黑暗。嗅覺愈發靈敏。偏偏,寧歲歲早已經睡著了。他翻來覆去睡不著,腦子里全都是那晚的事情,呼吸不自覺地急促。耳畔的呼吸聲均勻綿長。薄湛北鼻尖都是那一股甜橙味,他鬼使神差,往她那邊挪動。即將碰到的那一刻,寧歲歲本能地攥住了他身的手臂,小腦袋往他懷里蹭了蹭,像是找到了舒服的位置,睡得更香。薄湛北凝著那張白、皙的臉,剛才那一股說不出的焦躁,瞬間消失殆盡。不是他想讓寧歲歲抱著。是他可憐寧歲歲。他這是,讓寧歲歲睡得更好。他閉上眼,伴隨著甜橙味,入眠。翌日。寧歲歲下樓,便看到了寧雨桐坐在餐廳里。薄老太太臉色不佳。卻礙于薄湛北,沒將人轟出去。“歲歲。”“老太太。”寧雨桐在,寧歲歲改了口。薄老太太示意她坐下。“昨晚休息得怎么樣?”“很好。”她以前總是做噩夢,最近改善許多。薄湛北喝咖啡的手一頓,隱約可以窺見笑意。薄老太太笑著給她倒了一杯牛奶:“你身體弱,讓你多休養,你不聽。”“老太太,歲歲既然嫁給了薄瑯,為什么還住在這兒?”寧雨桐不滿。分明她才是薄湛北的未婚妻,憑什么她不能住進薄家公館?薄老太太不喜別人指指點點。“歲歲是我選中的。”薄老太太冷聲道:“她住在哪兒,是我說了算。”寧雨桐被震懾住了,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瓣。她轉頭,看向薄戰夜。“二爺,產檢時間到了,我們先走吧。”薄湛北拿過餐巾,擦了擦嘴角,本能地看向寧歲歲。似乎在說,走吧。寧歲歲拿著三明治的手一頓。他是不是瘋了?要是讓寧雨桐知道他們一起上班,還不得扒她一層皮?“二爺,你看歲歲做什么?”寧雨桐不安,難道他們還有別的聯系?“難道,你們平時一起上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