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宵一早便到了餐廳。看到寧歲歲來了,起身:“身體恢復了嗎?”她比上學時更瘦了。看上去弱不禁風。想到那通電話里的男人,霍宵有些擔心,寧歲歲是不是被迫嫁過去的?“謝謝學長關心,我現在很好。”“衣服。”霍宵將提前整理好的衣服放在了袋子里,推到寧歲歲面前:“你先生對你好嗎?”寧歲歲表面上是嫁給了薄瑯,這件事在海城不算秘密。“我先生是薄瑯,他沒有為難我。”霍宵神色一怔:“薄瑯?”可那晚接電話的,分明不是薄瑯。話到嘴邊,霍宵沒問。“我回國,買的禮物。”霍宵拿出一個錦盒,“不是什么貴重東西,你收下吧。”寧歲歲打開錦盒,是一枚胸針。設計新穎,上面鑲嵌著碎鉆,不是什么名貴奢侈品,但很合心意。“學長,這我不能收......”她有些猶豫。薄湛北說的話,她記在心上。“收下吧。”霍宵堅持:“認識這么多年了,也沒送過你多少禮物,就當重逢的禮物。”寧歲歲不好再拒絕:“那今天這頓飯,我請客。”“我現在在華耀工作,剛發了獎金。”她不想占便宜。霍宵知道她的性子,笑道:“那我可要多吃點。”寧歲歲淺笑:“好。”兩人有說有笑,好不和諧。這一幕落在二樓的薄湛北眼里,格外礙眼。霍宵他是知道的。在外人面前風度翩翩,優雅俊朗。可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。但他在寧歲歲面前卻格外放松。看到寧歲歲收下了他送的禮物,薄湛北險些捏碎了杯子。厲庭汌看出了貓膩,“二哥,你這是喜歡她。”“胡說!”薄湛北否認,臉上閃爍著慍怒:“她好歹是我妻子,和其他男人私會,是把我的臉往地上踩。”厲庭汌一副看透世事:“那寧雨桐逃婚,也沒見你生氣。”薄湛北騰地黑臉。“二哥,照我說,這寧歲歲挺好的。”雖然是養女,可能力出眾。“你對她好像格外青睞。”薄湛北冷眼。“二哥,你別誤會,我心里可只有我們家寶貝一人......”“最好是。”厲庭汌本來想叫幾個兄弟,卻被薄湛北否認。兩人坐在二樓包廂里,時時關注寧歲歲的一舉一動。寧歲歲吃得慢,嘴角染上了醬汁。霍宵目光一頓。下意識拿了紙巾。想要幫她擦拭。不料,一只大手鉗住了他:“公眾場合,還是注意些為好。”“二爺?”霍宵驚愕。寧歲歲看到薄湛北出現了,嚇了一跳。看到霍宵手里的紙巾,意識到失態了,伸手。“學長,我自己來......”可惜,薄湛北搶先一步。骨節分明的手將紙巾捏成團,將抽紙盒推到寧歲歲面前。“自己拿。”寧歲歲不明白他當著霍宵的面在發什么瘋,她白著臉,拿過紙巾。擦拭完畢,她看向霍宵。“學長,抱歉,我不知道他會來。”霍宵溫和一笑:“沒事。”“剛才是我唐突了。”寧歲歲有些尷尬。薄湛北一來,這飯算是徹底吃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