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眸盛滿了星子，熠熠生輝。她拿著畫筆，快速擺動，甚至還能聽到指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。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寧歲歲終于定下了初稿，打了一個哈欠，抬眸。“二爺，你怎么來了？”昨晚的爭執過后，她暫時不太想和薄湛北接觸。“母親說你加班，讓我來接你。”薄湛北示意她收拾東西：“走吧。”寧歲歲加班到了十點多，又累又餓。她原本打算結束之后，去附近吃頓燒烤，她很久沒吃了。薄湛北一來，打亂了她的計劃。她俯下身，保存了設計稿，收拾了東西，拎包。“晚上吃東西了嗎？”薄湛北注意到她清瘦的身形，難得表示關心。“沒有。”薄湛北腳步一頓：“我讓廚房準備吃的。”寧歲歲盯著他的側臉，突然，心生歹念。“二爺，不如我們出去吃吧？”薄湛北對上她清澈的眼眸，鬼使神差的答應了。半個小時之后。一家蒼蠅小館。寧歲歲擦了擦桌子和凳子，坐下，沖著薄湛北招手：“二爺，快坐下。”薄湛北肉眼可見的嫌棄：“你確定要在這兒吃？”臟，油膩膩的。空氣里摻雜著燒烤的香氣，門外卻是出了名的公共廁所。位置尷尬，生意卻很好，甚至不少人慕名而來。薄湛北厭惡這里的一切。寧歲歲倒了一杯茶，眼底掠過幾分惡意：“如果二爺不想，那出去等我吧。”薄湛北拿過抽紙，用兩根手指抽出幾張紙，將凳子仔仔細細擦了三遍。才勉強入座。一旁的老板娘直翻白眼，嫌臟你別來。寧歲歲有些詫異，拿著菜單遞過去：“想吃什么？”“不用。”薄湛北拒絕，能坐在這兒，已經是極限。寧歲歲點了一堆自己愛吃的東西，還點了兩瓶豆奶。她不能喝酒。她熟練的打開豆奶，推了一瓶到薄湛北面前。“二爺，嘗嘗。”碧綠色的玻璃瓶，一股奶味兒。薄湛北推開：“不喝。”寧歲歲咬著吸管，盤算著怎么讓薄湛北落入凡塵。燒烤上得很快，她特地要了加麻加辣，看上去極為可口。“你能吃嗎？”這么辣，對胃不好。而且她還懷孕了。寧歲歲咬了一口烤雞翅：“以前沒錢吃，現在有錢了，我就想放開吃。”她說的云淡風輕。薄湛北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。他想起醫生說過她營養不良。她以前太辛苦了，現在心下有些不是滋味。他將豆奶推到她面前：“這個給你。”“那你嘗嘗這個。”寧歲歲挑了一串烤雞翅，遞到他嘴邊：“這是特色，很好吃。”薄湛北下意識抗拒。可對上寧歲歲充滿了希冀的眼眸，拒絕的話說不出來。寧歲歲知道他有輕微潔癖。一個勁的往他嘴邊送。“二爺，你嘗嘗嘛。”“很好吃的，你試試......”薄湛北臉色越來越差。甚至想要將她推開。寧歲歲心滿意足，打算放棄。卻不料，薄湛北按住了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