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嬸手里也拎不下了。“不用,我拎著。”寧歲歲含笑:“不重。”“玉容小姐自小父母不疼,老太太對她格外寵愛,您別放心上。”“我能理解。”寧歲歲知道老太太對她好,但也知道血緣是無法阻隔。薄玉容是親孫女,她比不過。喬嬸看她神色如常,松了一口氣,歲歲小姐哪兒都好,尤其是脾氣。在商場逛了兩個多小時,薄老太太撐不住了。“讓歲歲陪你吧。”她一把老骨頭,都快散架了。薄玉容撒嬌,得了老太太好幾個承諾,才放薄老太太離開。寧歲歲站在一側:“薄小姐,下一家去哪兒?”薄玉容沒想到寧歲歲脾氣這么好,一改之前的乖巧明艷。雙手環(huán)胸。“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勾引霍宵,你要是不想被薄瑯趕出家門,就安分守己。”“薄小姐,我和霍學長真的沒有任何超出朋友的關系。”“沒關系,你們孤男寡女一起吃飯?”薄玉容嗤笑:“別以為得了奶奶歡心,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,好好看看自己算什么東西!”“你,最好安分點。”“否則,我讓你在海城混不下去。”薄玉容走后,寧歲歲找了一家餐廳,吃了東西,才回薄家。薄老太太下午累了,還在休息。她回房,洗掉了一身疲倦。打開電腦,開始畫設計稿。晚上十一點。汽車轟鳴聲響起,她抬頭。看到喬嬸迎了出去。逆著光,男人走進院子。高大挺拔,眉眼俊朗。寧歲歲不得不承認薄湛北的皮囊實在出色,可惜,性子太差了。寧歲歲收回視線,繼續(xù)畫設計稿。薄湛北得知寧歲歲陪著薄玉容逛了一下午,卻空著手回來,有些不悅。推開門。“逛了一下午,空著手回來?”他都給了黑卡,還不知道刷?怎么不笨死算了?寧歲歲知道他會惱怒:“你不讓他們送了很多衣服首飾嗎?”更衣室都塞滿了,她不需要那么多東西。“玉容脾氣不好,你和她相處,多點耐心。”薄湛北特地當著薄玉容的面,就是為了給她撐面子。“我知道的。”薄湛北脫了襯衣,走進盥洗室。寧歲歲被吵斷了思緒,干脆關了電腦,爬上床。她已經到了孕中期,有些嗜睡。聽到水聲,只覺得困倦。她靠在床頭,昏昏欲睡。薄戰(zhàn)夜頂著一頭濕發(fā)出來,自然地看向寧歲歲:“吹頭發(fā)。”寧歲歲被吵醒,微不可察的蹙眉:“好。”她爬起來,拿了吹風機。薄湛北坐在沙發(fā)上,她調整好了溫度,三下五除二幫他吹干。“按摩呢?”薄湛北不滿,攥住了她的手。以前都有按摩。難道是因為薄玉容惹她生氣了?寧歲歲深吸一口氣,強壓著困意,“好。”她站在他身后,幫他按摩。她困,手上力道也沒有之前精準。好幾次弄得薄湛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