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涼拌菜,他能吃。寧歲歲心不在焉,悄悄打量著他。薄湛北余光注意到了她的眼神,嘴角輕勾。就算以前喜歡過薄瑯又如何?他比薄瑯優秀,她喜歡上他,也不奇怪。“有話?”寧歲歲等的就是這句話,她拿著紙巾,擦了擦嘴角:“我想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”“你說。”薄湛北放下碗筷,眼眸漆黑,隱含幾分好奇。“你之前說,黑卡給我了,我可以隨便刷,是這樣嗎?”薄湛北點頭:“是。”寧歲歲松了一口氣,拿出一個錦盒,推到薄湛北面前:“這個,送你的。”薄湛北認出是一個奢侈品牌的標志,打開,里面躺著一條藍白配色的領帶。他大多數生活用品,都是定制的。價值不菲。他大概判斷了一下價錢,兩萬多。對于寧歲歲不是一筆小錢。“你買的?”“為了謝謝你幫我,這是我自己的錢。”寧歲歲下意識解釋:“不是刷的黑卡。”那張黑卡,她暫時借用。等她賺夠錢,她一定會全部還給他。薄湛北來了興致,揚了揚脖子:“幫我戴上。”“現在?”寧歲歲剛幫他盛湯,一手的雞湯味。“不行?”旁人送的東西,他從來沒用過。寧歲歲哪兒敢說不行,起身:“那你等等,我洗個手。”她把手洗干凈,擦干。回到餐廳,小心翼翼的拿出領帶。她前半輩子都沒買過這么貴的東西,還只是一條領帶,她結賬的時候,心都在滴血。她拿出領帶,薄湛北坐直了身子。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,只有不到十厘米。寧歲歲不太會系領帶,動作有些生疏。忙活了十幾分鐘,還沒系好。甚至領帶都弄皺了。“我教你。”薄湛北按捺不住,攥住了她的手,帶領著她一步步系領帶。寧歲歲心口一顫。幾乎是呆滯性的跟著他,一步步系領帶。她入了神,連領帶系好了都不曾察覺。滿眼都是薄湛北那張過分英俊的皮囊。香檳玫瑰的氣息灌入鼻腔,她莫名有些心軟。就連薄湛北湊過來,溫熱的唇瓣抵住了她的唇瓣,她都沒拒絕。甚至有那么一瞬間,她想伸手。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。薄湛北技術大有長進,強勢入侵,橫掃城池。薄湛北將她抱起來,黑眸燃燒著欲念:“一條領帶,不夠。”寧歲歲隱約意識到了什么,眼尾泛紅,主動含住了他的唇瓣。薄湛北十分滿意,抱著她上樓,用腳踹開門,又觀賞。被扔在床上那一刻,寧歲歲只來得及提醒。“我懷著孕,你輕點——”回應她的是男人悶悶的應了一聲。一葉扁舟。海浪拍打。紅翻被浪。凌晨三點,寧歲歲昏昏沉沉的睡下。薄湛北幫她洗了澡,床單被套換了全新的,他將她抱在懷里。掌心貼在他的腹部,能感覺到弧度。他嘴角輕勾,親了親她的耳垂,惹得寧歲歲不斷瑟縮。“別碰。”她聲音很小。薄湛北又捏了捏,良久,才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