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湛北上前,將她抱起來。“二爺——”寧歲歲嚇了一跳,小臉煞白,下意識護住了肚子:“你干什么?”薄湛北將她放在椅子上,半蹲下身,幫她穿長靴:“你懷著孕,長期彎腰,對孩子不好。”“你只關心孩子?”寧歲歲不滿。薄湛北被逗笑了,“對你也不好。”寧歲歲沒想到他來得這么早:“你公務處理完了?”“嗯。”薄湛北幫她穿好長靴:“走吧。”寧歲歲順手拿了一個水壺,遞給薄湛北:“檸檬蜂蜜水,對嗓子好。”薄湛北知道她細心,擰開瓶子喝了一口,“很不錯。”兩人從更衣室出來,褚念都不敢抬頭。“念念,下班吧。”寧歲歲跟著薄湛北離開。褚念看著兩人的背影,想不通。歲歲不是嫁給薄瑯少爺嗎?怎么和二爺這么親密?——海城最高端的馬場。寧歲歲先前來過,不過當時是在這里打工。如今重返故地,她是客人。薄湛北換了一身黑色騎馬裝,貴氣逼人,英姿颯爽。他立于馬背之上,愈發逼人。薄湛北不近女色,高不可攀。縱然有人打他主意,也不敢上前。不少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。“想不想上來?”薄湛北逼近。寧歲歲淺笑:“不要。”薄湛北帶她來,就是為了放松。畢竟霍宵一事,她受了不小的驚嚇。他伸手:“上來。”寧歲歲有些擔心:“我身體不行。”“沒關系,慢一點。”薄湛北查過了,只要慢一點,不會出事。寧歲歲沒辦法再拒絕,伸手。他握住她的手,猛地將她抱起來,放在身前,他雙腿用力,另一只手掌握著韁繩。他是馬場的常客,黑馬很是溫順。薄湛北將她攬在懷中,不少人投來了詫異的眼神。更有甚者,膽大包天,拍了照片。薄湛北將她納入懷中,嗅到甜橙味,滾燙的吻落在了她耳后:“它很溫順。”寧歲歲莫名安心:“這匹馬有名字嗎?”“皇冠。”“以前我投資過馬術,它拿過冠軍。”“等以后,咱們好好比一場。”薄湛北是馬術高手,聽到這話,來了興致:“好。”皇冠體力不錯,騎著他們在草場慢跑了幾圈,薄湛北怕寧歲歲吃不消,抱著她下來。工作人員將皇冠牽走。薄湛北注意到周圍人的眼神,冷眸一掃。那些人立刻轉移了目光,不敢再看。他牽著寧歲歲,注意到她手指冰冷,“醫生說你體寒,要多調養。”“我已經在喝藥了。”中藥酸澀難忍。她一口都咽不下。“我讓喬嬸給你準備了蜜餞,多喝點,對身體好。”寧歲歲全盤接收:“好。”薄湛北來馬場不全是為了散心,帶著她去了馬場附近的餐廳。包廂內坐了不少人。他顯然沒有想要將寧歲歲藏起來。也沒有公開他的身份。“二爺。”里面的人起身。薄湛北步入:“梁總。”寧歲歲跟在他身后,注意到包廂內有不少年輕女人。大多都是女伴。寒暄之后,一行人落座。薄湛北注意到身下是黃花梨木椅,冰冷異常。他脫下外套,狀似無意,搭在了椅子上,按著寧歲歲坐下。有心人眼尖,注意到了這一細節。不自覺多看了寧歲歲兩眼。卻被薄湛北一記冷眼震懾住了,冷汗涔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