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歲歲拿過紙巾擦拭嘴角,“你知道我和二爺為什么會鬧掰嗎?”“為什么?”“我懷孕五個月?!睂帤q歲打定主意要讓全世界覺得肚子里的孩子,和薄湛北沒有絲毫關系:“但我和二爺,是三個月之前,意外在一起的?!薄安?,不是在一起?!薄八敃r被算計,找上我也是無奈。”薄瑯難以置信:“那這個孩子是誰的?”寧歲歲淺笑:“這件事我暫時不想提,薄瑯謝謝你關心我,但為了你自己好,別再管我的事情,我不想拖你下水?!北‖樋粗貎舻男∧?,莫名有些心疼:“對不起。”是他沒用。如果他再強一些,寧歲歲不會被逼得走投無路,而他什么都做不了?!袄咸闆r如何了?”“不是很理想?!薄疤珷敔斎绱嗣χ贫褰Y婚,也是想要借著這門喜事沖沖喜,不過照我看,二叔對雨桐沒什么感情。”薄瑯提到寧雨桐,沒了從前的柔情蜜意,仿佛是提起了一個普通朋友。寧歲歲沒發(fā)表意見,“老太太情況如果好轉了,你記得告訴我?!崩咸珜λ芎?,她一直掛念著老太太的身體。告別了薄瑯,寧歲歲接到了店長的電話,提醒她別忘了馬上就是寧雨桐結婚的日子,讓她提前做好準備?!爸懒?,店長。”寧歲歲有些疲倦,店長以為她是加班畫設計稿:“歲歲,珍惜機會,寧小姐可是上流社會的人,一旦打響了名號,你前途無量?!钡觊L苦口婆心,勸她全力以赴?!拔抑懒?,店長?!睂帤q歲強顏歡笑,掛了電話,坐公交去了酒吧。她換了衣服,投入了工作。忙了一個多小時,她坐在休息區(qū),拿了一瓶礦泉水,一口氣喝了大半瓶。好不容易壓下了渴意,寧歲歲靠在墻邊,瞇著眼,四周的嘈雜徹底消失。來來往往都是人,各司其職。過了好久,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歲歲,三樓包廂有人找,讓你送些酒上去?!睂帤q歲睡眼惺忪,擠出一個笑容:“謝謝,我馬上去。”“小心些?!苯裢砭瓢筛裢鉄狒[,貨梯忙不過來,她只能爬樓梯,連續(xù)跑了十幾趟,三樓長廊堆滿了酒。放下最后一箱酒,包廂門打開,里面出來一個富二代:“把酒搬進來,咱們正在開派對,快點!”“好。”為了方便工作,寧歲歲戴了口罩,寬大的工作服遮住了隆起的腹部,她看上去和正常人沒區(qū)別。寧歲歲一次性抱了三箱酒,推開包廂大門,撲面而來的一股奢靡氣息。寧歲歲將酒放下,余光一瞥,注意到了坐在沙發(fā)上的寧雨桐。以及身后的橫幅。原來是寧雨桐的婚前單身派對。寧歲歲只看了一眼,照常工作。搬完最后一箱酒,寧雨桐從包里拿出了一沓錢,扔到她面前:“賞給你的,趕緊走?!蹦且豁冲X,起碼兩三萬。寧歲歲目光亮了亮,蹲下身,結果身后有人無意間將她絆了一下,寧歲歲砰的一聲跪倒在地,口罩脫落,露出了半張臉?!皩帤q歲?”寧歲歲絕望地嘆了一口氣,抬眸,對上寧雨桐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眸:“寧小姐?!薄皩帤q歲,你被趕出薄家,也不至于在這里兼職吧?”“這就是被薄總吃干抹凈,趕出薄家的寧歲歲?長得也一般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