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的?”霍歲歲有些懷疑人生,在她的記憶中,薄湛北鮮少下廚,這么鮮美的雞湯,居然是他做的。當初她懷孕,被他囚禁的時候。什么都吃不下,有一段時間瘦了快二十斤,后來意外喝了一口雞湯,食欲大振。“你懷孕的時候,我特地學的。”薄湛北顯然也想到了那段時間的事情。霍歲歲突然沒胃口了。放下小碗:“我去看看薄愈。”薄湛北按住了她:“這么晚了,你休息吧。”“我住客房吧。”這是薄湛北的房間,她不想住在這兒。“我去。”薄湛北知道她在想什么,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,但他很快想開,只要霍歲歲不排斥他的靠近,追回她,也只是時間問題。薄湛北起身,走到更衣室,拿了換洗衣服,大步離開。霍歲歲倒頭就睡,床頭的雞湯勾住了她,想了想,秉承著不能浪費的念頭,霍歲歲端起了雞湯,小口小口得喝。喝完了雞湯,霍歲歲穿上拖鞋下樓。她走進廚房,把碗洗干凈了,折返回房間。推開門的時候,注意到擺在床尾的八音盒。她順手拿起來,發現是當初黎瑜送她的那一個,當初落了水,已經沒辦法再用了。薄湛北花了不少心思,才修好的八音盒,背后還有維修的痕跡。霍歲歲這兩年其實很少想起黎瑜。一是工作繁忙。二是她刻意忽略。她輕輕地打開八音盒,音樂聲隨之響起,和當初的聲音接近一致。霍歲歲摩挲著八音盒,許久不曾說話。留宿在霍家,霍歲歲多少有些不適應,一整晚都沒睡好。第二天一早,她去找了小薄愈。薄愈睡了一晚上,恢復了許多,看到她來了,伸出小手:“媽媽。”霍歲歲將他抱起來,摸了摸他的臉蛋:“還難受嗎?”“不疼了。”小薄愈趴在她懷里:“媽媽,昨天我是不是不該打人?”“不,你做的很好。”霍歲歲搖頭,滿眼都是心疼:“她欺人太甚,你是正當防衛,不過,你能力太小,以后遇到這種情況,不可以直接動手。”“可以尋求幫助,找我,找警察叔叔。”小薄愈悶悶的點頭:“媽媽能不能別走?”她看到霍歲歲穿戴整齊,知道她可能要走了,有些舍不得。“好。”霍歲歲舍不得拒絕他的任何要求,“在你恢復之前,媽媽都陪著你。”小薄愈雙眼放光,抱著她:“我想吃媽媽做的小餛飩。”霍歲歲捏了捏他的鼻尖:“好。”她抱著小薄愈下樓,喬嬸迎上前:“小少爺,歲歲,醒了。”“薄愈想吃小餛飩,我來做吧。”霍歲歲淺笑著打了招呼。喬嬸愣了一下,隨即猛地點頭:“好好好,家里有小餛飩,小少爺隨了先生,愛吃皮蛋小餛飩。”皮蛋小餛飩......霍歲歲想到了從前那一冰箱小餛飩,垂下眼眸,笑了笑:“好。”小薄愈坐在餐桌邊,捧著一杯牛奶,慢吞吞的喝。薄湛北下樓,拉開椅子坐在他身側:“為什么打人?”小薄愈咽下了牛奶,小手擦了擦嘴角:“她說媽媽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