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千雪坐了一天的馬車,終于在晚上換上了花轎,被抬進了攝政王府。
剛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有不滿的聲音傳來。
“今日攝政王和丞相的嫡女大婚,非要等著新娘子到了再開席,誰不知道那個嫡女是個剛從鄉下接回來的鄉野丫頭啊,她配嗎!”
“你還真別說,攝政王是病秧子,只剩一個月的壽命了,而那鄉野丫頭又是個傻子,傻子配病秧子,絕配哈哈哈!”
今日來這里的全部都是朝廷官員,聽到這話全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在這古色古香的婚禮上,齊輕塵身著一襲華貴非凡的婚服,坐在主位上。
他的面容略顯蒼白,卻難掩其俊美之姿。
那是一種病態的美,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,脆弱而又令人心動。
他身后的貼身侍衛影聽到這話有些憤怒,對自家王爺說道:“您身體好的時候這些人都阿諛奉承,自從您生病以后,他們就愈發放肆!
現在您只剩下一個月壽命了,他們竟然如此落井下石!”
“只要您一句話,屬下立刻去殺了他們,事后屬下會承認是自己一時沖動,絕對不會連累王爺!”
齊輕塵虛弱的身軀倚靠在雕花木椅上,一方繡著金邊的手帕輕輕掩住嘴唇,一陣劇烈的咳嗽隨之而來,手帕上很快便染上了一抹刺目的鮮紅。
齊輕塵輕輕擺手:“罷了,不要壞了我們未來的計劃。”
此刻,另一邊。
南千雪在喜婆的攙扶下跨了火盆,一進院就聽見院內的大臣們紛紛議論:“新娘子竟然不蓋蓋頭,村野丫頭就是村野丫頭,真是不懂禮數!”
“這喜服的做工更是粗糙,額頭上怎么還有傷,怕是不想嫁過來自盡沒有成功吧哈哈哈!”
“嫁一個將死之人沖喜,誰愿意呢!
不過你長得這么好看,等你當了寡婦就來當我十六房小妾吧!”
聽到眾人的嘲笑,南千雪不怒反笑,走到齊輕塵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