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零依舊不動。寧雨桐一把推開他,上了電梯。薄零上了另一部電梯,給薄湛北打電話。沒接。他怕寧歲歲吃虧。畢竟寧雨桐那么驕縱。——寧歲歲依依不舍吃掉最后一口烤牛奶。“還想吃,可以再點(diǎn)。”薄湛北注意到她的偏好。“不用了。”一百多一份,不劃算。她喝了一口果汁,開始吃牛排。進(jìn)口牛排七分熟,鮮嫩,汁水四溢。她嘗了一口,眉尾透出幾分生動。薄湛北端起紅酒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修長,他抿了一口,眼底掠過幾分流光。門外,腳步聲響起。“雨桐小姐,您真的不能去——”“薄零,滾開!”寧歲歲預(yù)感不妙,不等薄湛北發(fā)話,她拿起東西,躲進(jìn)了包廂的廁所。覺得沒吃飽,還不忘端走牛排和果汁。她不怕寧家針對她。但黎瑜不能出差錯(cuò),萬一寧家動手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薄湛北一言不發(fā),黑眸盯著那扇門。和他一起吃飯,很見不得人嗎?“二爺——”包廂門被推開。寧雨桐沒看到寧歲歲,臉上一閃而過的是心虛:“您怎么一個(gè)人來情侶餐廳了?”薄湛北黑眸幽深晦暗,落在寧雨桐身上。她莫名有些畏懼。哪怕薄湛北說過會對她負(fù)責(zé)。“薄總,抱歉,我沒攔住。”“出去。”薄湛北連眼神都沒給,聲音陰沉,不怒自威。“二爺——”寧雨桐試圖上前。“你剛才是在質(zhì)問我?”薄湛北云淡風(fēng)輕,可寧雨桐卻覺得冷汗涔涔:“二爺,我是擔(dān)心有人勾引您......”這是情侶餐廳,薄湛北不可能一個(gè)人來。而且,這是雙人餐。她環(huán)顧一周,注意到了洗手間。寧歲歲一定藏在里面。“你剛出院,應(yīng)該好好休息。”薄湛北注意到她穿得高跟鞋,寧雨桐臉色煞白,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撒謊:“我知道了。”“早些回去吧。”寧雨桐不甘心,“我還沒吃飯。”“寧家沒飯吃嗎?”薄湛北被打擾了興致,越發(fā)冷淡。寧雨桐越發(fā)畏懼:“那我先走了,您慢用。”離開包廂,薄零守在門外。“雨桐小姐,需要我送您嗎?”寧雨桐受了氣,剜了薄零一眼:“滾。”薄零不語。寧雨桐拂袖而去。寧歲歲聽到聲音遠(yuǎn)去,打開門,重新回到餐桌上。薄湛北面色不善。她坐下,解釋:“他們知道黎瑜的存在,萬一動手,我怕黎瑜出事。”“我說過,我會照顧他。”薄湛北沒了胃口:“不吃了。”寧歲歲心疼:“不行,很貴。”薄湛北對上她充滿哀求的眼神,神色一頓:“你這是道歉的態(tài)度?”寧歲歲不明所以。她不也是為了薄家名聲嗎?真笨!薄湛北在心里默念,傾身,咬了一口她的唇瓣:“她管不著我,以后不許躲。”寧歲歲吃疼:“可你們遲早要結(jié)婚。”她捏了捏掌心,意識到最近狀態(tài)不對,在心里警告自己。薄湛北卻聽出了幾分酸味,眼尾一挑。“你不想我和她結(jié)婚?”寧歲歲自然不想寧雨桐嫁給薄湛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