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歲歲醒來,一改之前的沉悶,顯得格外活潑。短短一個下午,和小薄愈徹底玩到一起去了。得知自己和薄湛北結婚了,還離婚了,一臉一言難盡。“爸爸說,之前對你不好,他一直都覺得很愧疚。”“他覺得愧疚,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霍歲歲捏了捏他的小臉:“不過我之前沒有親人,現在有了你和爸爸,我也算熬出頭了。”小薄愈不好再替薄湛北說話。主要也是心虛。畢竟薄湛北從前對她不好,他也心疼霍歲歲。小薄愈抱著霍歲歲不肯撒手,霍歲歲一開始很不適應,可轉念一想,這是自己的親兒子,瞬間冷靜下來了。“小寶貝,你以前也這么黏人?”小薄愈捧著水杯,小口喝水:“以前媽媽不和我在一起。”霍歲歲想到她離了婚,按照她之前的處境,拿不到撫養權。“那你——”“我是跟著媽媽的。”小薄愈看出了她的心思:“以后我都會跟著你,可以嗎?”霍歲歲心軟得一塌糊涂:“當然。”這可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,她怎么能放棄?霍歲歲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,薄湛北鮮少踏入醫院。至少她沒見過幾次面。霍歲歲并不覺得失落,反而覺得舒坦。在她的認知里,薄湛北是謝雨桐的男人,不是她的。出院前一天,薄瑯趕到醫院。“身體好些了嗎?”霍歲歲記憶還停留在暗戀他的時候,看到薄瑯進來了,下意識站直了身子:“你好,薄瑯。”注意到薄瑯站起來了,有些錯愕:“你腿好了嗎?”薄瑯聽說了她記憶錯亂的事情,淺笑:“是,前些年治好了。”霍歲歲手忙腳亂,給他倒了一杯水,不敢看薄瑯。她臉上甚至帶著可疑的緋紅,怕薄瑯看出來,她清了清嗓子:“你怎么會來帝都,不是在海城嗎?”“知道你生病,特地來看看。”霍歲歲有一瞬間的怔愣,對上薄瑯英俊的臉龐,仿佛一瞬間,回到了大學時期。薄瑯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白月光。她每每看到薄瑯,都覺得十分歡喜。“薄瑯,以前,謝謝你。”薄瑯意識到她可能誤會了:“歲歲,其實,我一直想問,你為什么要跟我道謝?”在霍歲歲嫁給薄湛北之前,他們交集不多。霍歲歲撓頭:“我大學時候,你幫過我。”薄瑯并沒有把那幾件小事放在心上,卻沒想到讓霍歲歲記了這么多年。其實一開始,他是霍歲歲心上的人。只可惜,一步錯,步步錯。薄瑯呆了一個多小時,臨走前,抱了抱霍歲歲:“好好休養。”霍歲歲點頭:“薄瑯,要好好的。”她對薄瑯還有那種感情,但好像不是喜歡,而是一種對于白月光,可望而不可及的妄念。霍歲歲搬回了霍家,小薄愈也正式住了進去。得知自己接手了霍氏,并且做得有聲有色,霍歲歲大為震驚:“確定是我本人?”“當然。”霍清朗看著和之前判若兩人的女兒,心下止不住的心疼:“你如今大病初愈,若不想上班,就在家里休養,公司的事情,我來處理。”霍歲歲認知停留在22歲,對職場認知很淺,確實無法勝任職位。“爸爸,要不我繼續念書吧。”霍歲歲想到了另一條路:“我之前就很想繼續深造,只是條件不允許,如今我想繼續念書,學經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