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答應你的。”“你還記著啊。”雖然新年己經過了,而白清枚早己失去為了一個紅包就能開心的童真,但還是馬上放下茶杯,拿起那個紅包。薄如蟬翼,她驚呆了:“你這么摳?”說話的同時摸到紅包下半部分硬硬的,卡片一樣的質感。她奇怪地打開,從里面倒出一張亨泰銀行的卡。“密碼是你生日。沒有限額。”周晟安說。白清枚安靜著,沒說話。過了會,她把卡片裝回紅包里,把封口重新扣上,一邊垂著眼做這些,一邊說:“我爸雖然停了我的卡,但也沒到活不下去的地步,反正家里有我一口飯,餓不死,在外面都是朋友請客,我臉皮厚,蹭得起。”“再說我現在花你的錢也不合適。”她抬起頭,把紅包朝周晟安的方向遞回去,“我己經有新的未婚夫了,他就在下面,我怕你在他面前說我壞話,就不介紹你們認識了。”隔著小小的玻璃圓幾,周晟安眸色深晦。白清枚晃了晃那只紅封,他還是沒接,她干脆,繞過圓幾走到他旁邊,把紅包塞回他的大衣口袋。她沒再坐,拿起包轉身要走。“你選擇他的理由是什么。”周晟安知道自己應該體面優雅地說聲恭喜,他年長幾歲,該比人家成熟,也該心胸開闊,即便做不成夫妻,至少能做個朋友。但至少在此時此刻,他不想遵循那所謂的禮儀。他問白清枚:“他比我好在哪里?”好在哪里?還真找不出來。愛情是全世界最厲害的濾鏡,誰能比他好呢?白清枚沒想到今天會碰見他,更沒想到他會問這種話題,人撒謊是需要準備的。她背對著周晟安,絞盡腦汁扯出一句:“他比你幽默啊。”“他長得是挺幽默。”白清枚愣了一下,回過頭,不敢置信的表情盯著周晟安那張君子端方的臉:“剛才是你在說話?”“……”周晟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,這不是他的作風,他從小接受的教養,沒有教他對一個并未冒犯自己的人進行攻擊。“抱歉。”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,又恢復冷靜而沉穩的模樣。白清枚盯著他看了半天,怎么都想象不到那種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。周晟安是什么人呢?一個從不失態,喝多了都保持著理智和儀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