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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五十壽誕,謝雁回又納了個十八的小妾。
長得和我年輕時一模一樣。
我不能生育,他說這姑娘腰細(xì)能遇喜,是塊能生兒子的寶地,讓我把她當(dāng)成年輕時的自己。
我死心了。
留下一紙和離書,離開了謝雁回。
可他卻瘋了一般追出來,失態(tài)到彷徨。
放下所有姿態(tài),只求我再看他一眼。
......
“為秋,過來叫娘!”
宴過三巡,謝雁回突然回來了。
他解下大氅,仔仔細(xì)細(xì)披在身旁人肩頭,滿面笑意地沖謝為秋招手。
謝為秋愣住了。
或者說,一家子人全愣住了。
桌上頓時萬籟俱寂,只有戲臺子上的花旦還在咿咿呀呀甩著水袖。
今日是我的五十大壽。
前兩天謝雁回神色溫柔,問我生辰有什么想要的。
我們冷戰(zhàn)許久,面對他這樣溫和的表情,我竟然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我想了許久,才說要一支蓮花簪子。
謝雁回滿口應(yīng)下,今日卻消失了一整天。
謝為秋看了我一眼,皺著眉,為難道:“爹,你實在荒唐了......”
“我娘是正經(jīng)的尚書夫人,你這,這不知道哪來的女人......”
謝雁回霎時間面沉如水。
他還未張口,旁邊的女人一把扯下兜帽,露出一張楚楚的芙蓉面。
——和我年輕時,竟然一模一樣!
我瞳孔巨震,怔怔然看著那女人。
她死死咬住下唇,眼中波光瀲滟。
“郎君這一家都容不下我,那我走便是了!”
謝雁回趕緊拉住她的袖子。
再看向謝為秋時,雙眉倒豎,喝道:“不孝子,你要和你爹作對不成!”
“我讓你叫你就叫,啰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