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在地上亂摸,接著又挨了一下,頭愈發昏沉。
這時手中摸到一根冰涼的鐵棍,熟悉的手感讓周知立時便認出這是自己的刻刀。
來不及想刻刀為什么會在地上,抓起刻刀便用力向男子腰間連捅幾下。
模模糊糊間,似乎見到男子背后有人舉東西向男子腦袋砸去。
男子似乎愣了一下,接著又挨了一下。
整個人便撲在周知身上沒了動靜,壯實的軀體幾乎將周知整個人都完全覆蓋住,壓得下面的周知幾乎無法呼吸。
奮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翻開,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,這狗曰的太重了。
喘息了一會,周知坐了起來,看了眼仰躺在地的男人,腹部的白襯衫己經被鮮血染紅。
李映紅還抱著塊碗口大的黑石頭呆呆站著,那石頭看著像壓腌菜缸的。
輕輕叫了一聲,“映紅姐,這是怎么回事?”
李映紅卻不回答,周知又叫了幾聲,見仍是不答,便強撐著站起身來,伸手拍了拍李映紅胳膊。
李映紅這才悚然一驚,回過神來。
卻見她丟下石頭,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。
周知就著昏黃的光線,細細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男人臉龐。
不認識。
這時,李映紅低聲問道:“周知,他、他死了嗎?”
周知摸著自己后腦的包,氣憤憤的道:“死了才好。”
說著,還伸腿用力踢了男子大腿一腳。
見那男人毫無動靜,周知便覺得有點不妙,別特么真死了吧?
心中一緊,伸手去探了探鼻息,只有微弱的呼吸。
連忙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后腦,并未有血跡。
又去掀開襯衣,右腰側肋骨下有兩個小孔,正在緩緩的流著血,記得自己捅了好幾下,怎會只有兩個洞?
李映紅的那一石頭可能只是將他砸暈,自己捅的這兩下搞不好要出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