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面,武塵手中端著托盤,上面靜躺著一碗微微散發水霧的湯藥,在謝潤之的主院中躊躇,一個堂堂八尺男兒此時垂著頭在用腳翻動花土,像個做錯事不敢言說的孩童。
昨夜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一定是要告訴王爺的,但是這新來的王妃如此蠻橫,一言不合就燒了整座滿花苑、亦是自己這個貼身侍衛的失職。
叫他如何開口,偏偏王爺每天服用了藥物之后就會陷入沉睡,首至外人喂下解醒湯才行,否則將不會蘇醒,如今己經到了該叫早的時辰了,不然湯藥就該涼了。
武塵搖搖頭,想這些也沒用,既然犯錯了就老實認罰吧!
想通了的他痛快地長呼一口氣,穿越院子,來到謝潤之的房門前,側身用肩膀輕頂房門,悄然進入。
“咔噠”醇黑油亮的木門被向內推開,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,絨毛般的浮塵也被照得閃耀。
武塵左手手穩穩地端住托盤,右手略微施力將屏風撤去。
床上的謝潤之肌膚白皙細嫩,略帶病態卻因還在睡夢中,臉頰染上些許粉霞,顯得如玉般溫婉,晶瑩無瑕,秀氣的柳眉只似劍飛揚,精致卻不失英氣,白玉蜀錦睡袍襯得他是如此矜貴,這就是這座王府的主人。
武塵小心地扶起王爺,細心地為其喂下湯藥,再讓他重新躺好,便退出門等待他蘇醒。
不出片刻,謝潤之便逐漸蘇醒,微微睜開雙眼,明明是男子,卻長了雙無辜的杏眼,讓人只覺其心思清純,此時帶著朦朧,臉上因為熟睡的紅暈還未完全消散,讓人看了心生憐愛。
緩了片刻,臉色恢復清明,謝潤之撐起身體靠坐在床頭,曲起食指在床沿輕輕敲了兩下,武塵便應聲而來,服侍王爺的洗漱穿著。
心下忐忑,武塵整理衣帶時不慎用力了些許,不過謝潤之心情很好,并不在意,反而捻了捻垂落至腹的發尾,他眉梢微微上揚,如初生的太陽,帶著出一絲調皮的戲謔開口:“她昨晚如何反應,可有哭爹喊娘?”
來了,終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