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還叫你燕子來著。”
一陣極輕的笑聲在林厭唇中流出，那雙墨色黑眸中的憂愁消散了些許。
“燕子嗎？
可惜了，我是惹人厭煩的厭，而非燕雀的燕。”
“是厭，還是燕，這很重要嗎？”
荼靡扶停晃蕩的秋千，兩手撐著地面挪到林厭跟前。
深棕色的雙眸微微抬起，頗顯無奈地注視著他的眼睛。
“在當(dāng)人的時候，我們都會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名。”
“它們也許有著不同的含義，可能是好的，也可能是不好的。”
“但不管如何，含義終歸只是含義，它本質(zhì)上只是個代號，決定不了什么。”
荼靡抬手溫柔地扒開林厭握著秋千繩的手，放到臉頰處輕蹭以表安慰。
“要是這個名惹得你不高興了，那我們就換掉它。”
“史書上并未記載你的表字，想必你定是不喜歡，不如我們就換為新燕，可好？”
溫?zé)岬臏I水落到荼靡搭在林厭大腿上的右手，“王爺，你別哭啊。”
“我不會哄人啊。”
坐姿變跪姿，他動作慌亂地拭去林厭流淌的淚。
頭次看見荼靡如此慌亂神情，林厭破涕為笑，“好，不哭了，就叫新燕。”
他唇角揚起一抹笑，遺留的淚水掛在眼尾，將落不落。
天上的月亮悄咪咪地移動，林厭坐在秋千上，聽著荼靡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他的見聞。
困意模糊了夢境與現(xiàn)實的邊界，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。
只記得恍惚間似是摔入一人溫暖的懷中，忽得覺著，今年的初春不再如往年般寒涼。
荼靡看著摔在自己身上的林厭，身體不由得有些僵硬。
遲遲等不到林厭起身，他低頭在林厭耳邊輕聲呼喚：“王爺？”
回應(yīng)他的只有林厭平緩的呼吸。
微冷的風(fēng)擄去他耳旁的雜音，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