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次日大早,我買了香燭去祭拜了師父,回來時沒有去織染坊,而是掉頭去了墓地附近的廢棄草屋。
我雇的工匠已經將織布機和數個染缸都搬了進來。
我給他們結了雙倍工錢,請他們為我保密。
人走后,我第一時間在大門口安上野獸夾,窗戶上鋪滿釘子。
只要有人靠近,我能立刻察覺。
既然柳真真能在織染坊悄無聲息盜走了我的云香錦,那我就搬到杳無人煙的荒郊野外。
這一次,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窺探天機。
做完這一切,我開始馬不停蹄織布。
這次的布,我用的是最樸實的織法,織出的也是最普通的錦緞,全然不同嬌貴的云香錦。
只用了一天時間便完成了。
這樣平平無奇的東西自然不能呈給皇上。
我要劍走偏鋒的殺手锏是在染色上。
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黑匣子,里面放著一株如血般赤紅的植物。
我神色凝重。
想起師父臨終遺言。
血煞枝用于染色,可與日月爭輝。
但它有劇毒,稍有不慎,必死無疑。
我翻閱無數古籍,問了許多名醫,終于找到一件相克的植物。
在師父的墓地旁,我曾見過。
雖然相克,但也只能減輕一半毒性。
可我已經顧不了那么多,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前世害死我的人血債血償。
調配好染料,我將血煞枝連同錦緞一起放進染缸。
碰過水的手仿佛被生生剝裂,痛的鉆心。
我咬緊牙關,口腔里咬的斑斑血跡也沒有放棄。
這點疼比起五馬分尸,根本不算什么。
三天內,我昏倒數次,每次醒來都率先查看錦緞的成色。
一次比一次明艷。
仔細看,還有些金黃色的瑩光環繞四周,仿佛鍍了一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