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發生了很多事。
馮玲通過我老師獲得了我的聯系方式。
她每個月都會給我發來短信。
她會跟我說她這個月發生了什么新鮮事。
她也會跟我說她每個月存了多少錢。
“兆川,我會一直等你的,等你回來。”
過年的時候忙,我沒回家。
第二年暑假我才回了老家。
馮玲不在家。
她考研了,去了北京。
這些她都在短信里提到過。
“國外還住的慣嗎?我看你都瘦了!”
馮母紅著眼關心我。
我鼻尖微酸。
“沒事,向東沒闖什么禍吧!”
馮玲的弟弟不學無術,整天跟幾個狐朋狗友在一起,前世的他因為和其他人比試摩托摔斷了腿,整天昏昏沉沉的,見人就罵。
最后抑郁zisha。
但zisha前,我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他。
這一世,無論怎樣我還是找機會提醒他兩句。
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。
“喲!這誰啊?在國外活不下去回來了?”
馮向東一見我就對我陰陽怪氣。
他覺得我提退婚讓他家丟了面子。
從地里趕回來的馮父冷著臉訓斥他。
馮向東毫不在意他們的態度,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。
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。
“騎摩托很危險,別讓家里人操心了。”
他拿鼻孔對著我,嗤笑了一聲。
“你算哪門子家里人!給我滾!”
“混賬東西!兆川,你別理這混球!”
見他執意往外走,我忍不住又出聲。
“你帶個頭盔!”
“算了,別管他...”
說是不管,可當聽到馮向東出車禍的時候,兩老人紛紛暈倒在地。
1.
馮向東這次倒沒傷到腿,但撞腦袋成植物人了。
醫生說很可能他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。
遠在北京的馮玲匆匆趕回家。
見到我的時候她一度紅了眼想要抱我。
但被我躲開了。
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,向我道了聲謝謝。
“醫藥費我會想辦法還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