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頭到老,也終于主動同我姐認罪,其實我們早已私定終身。
她任我姐罵她是個偷吃窩邊草的壞女人都不還嘴。
當時姐姐問她是不是真放下那個人,陸靈鈴直接跪下來對天發誓,說這輩子只愛我。
她的一輩子可真短。
十天后就是婚禮,時間緊迫,我直接打斷姐姐:
“那就讓她來當我新娘,也不用搶親這么麻煩了。”
我話音剛落,回來拿身份證的陸靈鈴推門而入的身子一頓:
“搶親,你要搶親?”
她如臨大敵般盯著我:
“蘇千帆,我說我會嫁你就一定會嫁,你要還想娶我,就別整幺蛾子!要是你敢搶親毀了我和行簡的婚禮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!”
我還未置一詞,她就已經把我幻想成了惡毒男配。
在她要我先等她和楚行簡舉行婚禮時,不就已經翻臉了嗎?
六年來,每年生日,她都會說明年就結婚。
可每個明年,她都有各種理由不見家長,推脫結婚。
比如我還年輕,不想用婚姻束縛我。
比如她想事業更加穩固,這樣能在婚后給我家的生意帶來助力。
每一個理由,都是為我好。
我愛她,便當真以為她都是為我好,還不斷安撫早就想暴揍她的姐姐。
等了六年,朋友都笑話再不結婚都要七年之癢了,她才答應我的第十次求婚。
婚期定下了,婚禮也籌備了,她依舊不肯見我爸媽,說是要在婚禮上給她們一個大驚喜。
可轉眼楚行簡就帶著他病重的媽媽回國。
我這才知道,自己是個笑話。
我自嘲一笑,幫陸靈鈴在抽屜里拿出身份證:
“放心,我對別人老婆沒興趣。”
這句話似乎刺痛了陸靈鈴,她擰眉道:
“我要解釋多少遍你才懂?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婚禮,完事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,你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