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的時候,她還穿著顧云崢送的華貴衣衫,趾高氣揚地沖我放狠話,可這一次,她卻穿著粗布麻衣,一頭秀發也只用一根粗荊挽住。
我目光一掃,自我出嫁,她被納為妾,不過短短幾日,也不知是不是從京城到燕州長途跋涉的原因,她看起來無比狼狽,就連原本白嫩的手,此刻也看起來粗糙無比。
她緊緊抱著顧云崢哭道:“顧郎,顧郎,我們回去吧!我知道錯了,以后定不會再騙你——”
“啊!”她話還未說完,就被顧云崢重重推開,程馥錦摔在地上,掩面哭了起來:“沈小姐,求你大發慈悲,饒了我吧!你就放過我吧!”
她的聲音尖銳,凄慘,我蹙眉,暗想這又是什么新型的騙局?明明搶了我婚姻的是她,勝利者是她,此刻她卻在這里叫慘,向我求饒。
我道:“程馥錦,我早就和你沒關系了。我也沒有報復你什么,談不上什么放不放過吧。”
程馥錦白著臉說:“顧郎納我為妾第二日,便將我休出門。如今我在京中已無立身之地,還請沈小姐替我求求情。”
我一愣,怎么也沒有想到顧云崢竟然會將她休出府。
女子二十歲需嫁人,可若是被納為妾第二日便被休,只怕連京中的乞丐都不會要她。
人人必覺得此人德行有虧。
我并不關心顧云崢怎么對待程馥錦卻被這兩人弄得有些煩躁,明明不管我的事,明明我的生活才剛剛好起來,這兩人卻幾次三番來打擾我!
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!
我看向我的夫君,只見他正不悅地看著程馥錦,眼中滿是厭惡,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,他抬頭看我,立刻換了一副溫柔的模樣問道:“夫人?”
我心下了然,低咳一聲:“夫君,出來這么久了,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我本以為這兩人是來找我敘舊的,卻不想是來找茬了。若是夫君以后見了他們,請幫我將人趕走。”
“若是他們再惹事,還請夫君自行處理。”
謝淮硯一愣,立刻道:“自然。我定不會讓人在來騷擾夫人!”
他瞪了顧云崢一眼,快步跟上我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