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鐸便是在這里為我準備壽面。
他忙忙碌碌,我倚在窗前看著。
等得無聊了,便抓一把馃子,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吃著看。
崔鐸的身影,透過窗子,好看得像一幅畫。
也許,就是從那時起,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......
窗子和秋千如舊.
只是時移世易,為我做壽面的人,再也不會來了。
「姑娘?」
紫蝶輕喚。
我收回思緒,學著崔鐸的樣子,和粉,切面......
做了大半日,才將將做出一碗壽面。
我和紫蝶坐在桌前,有些冷清。
紫蝶抱怨道:「大公子也真是的,明知姑娘今日過生辰,還去陪那個勞什子盧姑娘......」
她自覺失言,忙改口道:「我聽前院婆子渾說的,姑娘別放在心上......」
我勾唇淺笑。
盧雪鳶是他的未婚妻,他陪著是應該的。
我又怎么會放在心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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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蝶轉而問道:「姑娘,可有什么生辰愿望?」
我怔愣了片刻。
去歲,崔鐸也問了我一樣的問題。
彼時我許愿與他:「長樂未央,長毋相忘?!?/p>
但此時,我卻想求個:「一別兩寬,不復相見?!?/p>
這時,院外熱鬧了起來。
紫蝶跑出去看,又匆匆忙忙跑回來:「姑娘,是老夫人和二姑娘她們......」
我心下一沉。
崔家老夫人向來不待見我娘和我。
怎么親自來我院中了?
崔念的嬌喝聲響起:「來人,把這個穢亂后宅的狐媚子抓起來!」
話音一落,幾個仆婦沖了過來,把紫蝶推到在地,一左一右鉗制住了我。
我問:「憑什么抓我?」
崔念嗤笑:「姜綰寧,你的臉皮真是比城墻根還厚,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嗎?裝什么貞潔烈女?」
是崔鐸的意思嗎?
我不是說了,從今往后不再肖想他。
難道他還是不放心,非要給我扣上私通外男的污名嗎?
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崔念將一個帕子甩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