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眼神崩潰,“你鬧夠了沒有?這么多年,我只有你一人,從未有過三妻四妾,如今不過是納一個側(cè)夫人,你還要我怎樣?”
在世人眼里,爹爹已經(jīng)做得很好了。
成婚十年,他從未有過妾室,與娘親舉案齊眉,傳為佳話。
娘親說過,她愿意相信爹爹,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們敬鬼神、重承諾。
承諾,就是不能輕易許下,許下了就萬萬不可背棄的。
可而今,當(dāng)年少的白月光重新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什么誓言都煙消云散了。
我哇的哭出聲,護在娘親面前。
“爹爹壞,我再也不要理爹爹了!”
爹爹終于注意到我,他蹲下身,為我擦了擦眼淚,語氣放緩。
“阿梨乖,是爹爹錯了,爹爹也希望有朝一日,能和你娘親好好說開?!?/p>
說完,爹爹深深凝望了娘親一眼,氣沖沖地拂袖走了。
只留下娘親臉色愈發(fā)慘白。
她告訴我,她準(zhǔn)備生下這個孩子再走。
我淚眼汪汪求娘親帶我一起走,娘親目光閃爍。
“阿梨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嗎?”
我堅定地點點頭,“嗯!娘親去哪我便去哪?!?/p>
娘親笑著落淚,撫平我皺起的眉心。
“若是有一天,娘親不小心拋下你,阿梨不要怪娘親,一定要好好長大,去尋你的天高海闊。”
那時我不懂娘親何意,抱著她香香軟軟的臂彎,越睡越沉。
這一日,后院的千鯉池邊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江清寧蛾眉顰蹙,看著娘親隆起的腹部,語氣憂愁。
“還是夫人福氣好,能受的住生兒育女的辛勞,我不如你有福氣,就只能和裴郎花前月下,聊度此生?!?/p>
娘親淡淡一笑。
“新歡舊愛,左右逢源,這世間男子的本性,裴珩自然也不能免俗,郡主如今是新歡,焉知日后不會成為我?!?/p>
郡主掐下指尖的一朵蘭花,在手心里揉捻至碎。
“我與裴郎才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我們青梅竹馬,情定此生,若非我命不由己去往那邊塞,哪能輪得到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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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艷驕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