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開口,秦昱珩卻做出稍等片刻的手勢。
男人側過身,一臉不悅的看向站在不遠處,低頭發(fā)信息的我。
“沈愿,你還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?兒子受傷了你看不到嗎?”
秦昱珩的斥責聲引來周圍師生紛紛側目。
放下手機,我面無表情看著唇色慘白的秦默。
少年的雙膝破爛紅腫,遍布血跡。
左腳踝關節(jié)正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。
秦默痛到本能的向我伸手,眼神無助望著我。
我覺得有點好笑。
這跟我有什么關系?
正如秦默去年在作文本里寫的那樣,他已經長大了。
不再需要我這種只會在家煮飯洗衣,平庸無用到連一首鋼琴曲都彈不完整的米蟲母親,替他操毫無必要的無聊閑心。
眾目睽睽之下,我直接略過秦默,笑容滿面的來到女子賽道,與韓青箏激動相擁。
“箏箏,你實在是太厲害了,恭喜你拿到銀牌。
走吧寶貝,你媽的車就在校門口,她說要帶我們去吃你最想吃的海鮮大餐。”
輕松愉悅的走出校門,我剛坐上車,秦昱珩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我本不打算接。
只是他發(fā)來一條信息:商量離婚事宜
于是在到達用餐地點時,我讓韓靜先帶女兒進去,我晚點就來。
時隔兩個月,我第一次主動給秦昱珩打去電話。
鈴聲只響了半秒,手機那頭便傳來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:
“沈念,你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無論我在哪,你都可以告訴我,你到底什么時候有空去民政局。”
秦昱珩沉默片刻,語氣刻意放緩許多:
“你先來一趟醫(yī)院。秦默傷的不輕,以后可能不能再比賽。總之醫(yī)生有事要跟我們商量。”
“哦,不能比賽就不能比賽吧,這點小事你沒必要告訴我。”
秦昱珩難以置信道:
“沈愿,你怎么能說這種話,你還是秦默的母親嗎?”
我枕著車子后座的軟枕,平靜如水道:
“秦昱珩,當初是你將秦默叫到書房,是你要他親口告訴我,離婚后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