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打了我兩巴掌,并且撕了我藏在枕頭下的小說書。
「你說那次?」
「那次是***請一群狐朋***回家喝酒,我心煩出去跳舞,聽說你成績下降,還在試卷上簽假名字騙老師,回家又發現你不開燈打著手電筒縮在被窩看小說。」
「多傷眼睛,你說該打不該打?」
媛媛在后座鸚鵡學話:「該打。」
我開車沒說話。
不服輸,提議再次開啟比賽。
媛媛想吃炸雞,我帶她去買,盡可能滿足她的所有要求。
「不像你,做的晚餐永遠只有豬腦面條。」
「就為了圖懶省事。」
我媽笑著沒說話。
媛媛玩旋轉木馬,我舉著冰淇淋在臺下,用竊聽給她拍照記錄。
等她下來,抱著她,往下一個項目走去。
轉頭看見我媽推著大大的三輪往修理廠去。
右手使勁,左手不能動,用來擦汗。
路過學校,她踩著磚塊往教室里探頭,看到我在背書,嘴角揚起一點微笑。
再接著,鄰居王叔跑來報信。
我爸賭錢,***被警察圍住,他為了逃跑,從圍墻跳下來,摔斷了腿。
「錢呢?」
我媽只著急這一點。
我爸裹著石膏,躺在病床上吐云吐霧。
「找警察要去。」
我爸不工作,我媽擺攤幾年才好不容易攢下萬把塊錢。
頃刻間沒了。
「阿霞要練字,還要買毛筆和墨水,這些錢總還有吧?」
我爸掐滅煙頭,隨手一彈。
翻了個身,將頭縮在被子里。
「說了找警察要。」
兩顆比黃豆還大的眼淚滑過臉頰,在棉衣被燙出的洞上轉了個圈,滴在煙蒂上。
煙蒂冒出一絲煙,然后熄滅。
我媽抹干淚,將車推去修理廠后回家拿鐵楸去河里撈貨。
沒撈上來,她腳一滑,受傷的左胳膊摔在塊尖石頭上。
咯嘣一聲,我媽疼得揚起臉哀嚎,脖子上青筋暴起。
她回家隨手拿布纏住胳膊,冒著雪去殺豬場。
「聽說吃這個補腦子。」
她蹲在砍豬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