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月光隱匿于云層,退出這片天空,太陽漸漸升起,透過云層散發出一縷陽光時,專屬于牛馬的名曰“白日夢”的鬧鈴響起。
一截白的發光的胳膊伸出被窩,熟練的找的手機屏,輕輕的向上一滑,鬧鐘像是被人下了啞藥一樣,瞬間回歸于平靜。
寢室里的諸位,像是感受到陽光的小草一樣,紛紛緩慢地扒開那層“厚重”的被窩坐了起來,不約而同地都垂著頭靠在墻上與眼睛上面的那點“膠水”作斗爭。
“太太爺爺,我跟你說個事,我昨天做夢夢見浦航航了。”
張瑯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變得清澈,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,雙眼無神的坐在床上,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叨著。
沐星還沒有從夢中的那“鄉村大舞臺”抽離出來,就聽見自己大孫那熟悉的聲音。
“嗯?
你干嘛了?”
什么就夢見浦航航了,無緣無故的夢見他干什么。
浦航航,張瑯沒來之前的寢室長,為人時好時壞,愛好使喚人,牛逼吹的和他的呼嚕一樣的響,但有時候也有點仗義,但不多。
這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倆都沒面對面見過面,張瑯就通過上一屆留下來的照片見過浦航航,這倆勉勉強強算得上是有個一面之緣,還是張瑯單方面的。
“太太爺爺,我夢見上一屆的浦航航了,我跟你講好可怕啊。”
張瑯見沐星沒聽清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說來聽聽,發生了什么,怎么個可怕法?”
沐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,張瑯算起來還是他們寢室最小的了,才十六歲,高中還沒有讀完就來學手藝了。
小孩子家家嘛,屁大點事就喜歡咋咋呼呼的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“我夢見浦航航他在我們寢室里,他的臉好白,像是……就像是死了一樣。”
張瑯將自己腦袋里面為數不多的辭藻搜刮了一遍,找不到合適的話,干脆想到了什么說什么。
沐星聽到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