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差點兒被一個杯子砸腦袋上,連忙就滾了。盛眠也覺得尷尬,嚇得就要跟在林景的身后一起滾。“你給我回來!”傅燕城氣得眉眼沉沉,視線灼灼的留在她的身上。盛眠渾身一僵,只覺得頭皮發(fā)麻,連忙轉(zhuǎn)身,苦哈哈的,“傅總?”傅燕城上下打量著她,他承認這個人長得確實不錯,但也沒達到讓他在辦公室就能跟人胡來的地步。這不是他的風(fēng)格,所以中間肯定有什么事。他深吸一口氣,冷笑。“你被解雇了,不要再回來了,自己去財務(wù)部結(jié)算工資。”然后他打了人事部那邊的電話,“給我安排一個新秘書。”人事部這邊有些懵,整個人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,總裁看上了自己的設(shè)計師,把人家直接薅來當秘書了,甚至連齊助理都差點兒被取而代之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居然要換秘書?他連忙小心翼翼問,“總裁,那齊助理呢?”傅燕城這才想起,早上有個男人說是他的助理來著。不知為何,當時對方一進來,他就覺得還是penny順眼一些,所以直接把人給開除了。但現(xiàn)在那個penny肯定不能留在身邊了。他皺眉,“那就讓他回來吧。”掛斷電話,他發(fā)現(xiàn)盛眠還在,“怎么還不走?”盛眠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轉(zhuǎn)身。她走得很慢,像是在期待自己被叫住似的。但是直到走到傅氏大樓外,她都沒被人叫住。巧合的是,她又遇到了齊深,齊深有些哭笑不得。“penny小姐,總裁讓我回去上班。”盛眠點頭,朝他笑了笑,“他后腦勺的傷還需要多觀察。”說完,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,弄得好像多舍不得似的,明明所謂的秘書也只是一場交易。結(jié)束了,那就結(jié)束了。回到自己的公司,那里也有屬于她的戰(zhàn)場。她趕緊讓人調(diào)查了安遇住的地方,等拿到地址后,就和莊晚開車過去。安遇今年四十歲,當年拍的《大唐明華》可謂是紅極一時,甚至成為了古裝宮廷劇的標桿,但他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卻類似于貧民窟。這個地方就像是被繁華的帝都遺忘,就連路燈上都長滿了爬山虎,地面也處于年久失修的狀態(tài)。從小巷子里一路往里面走,外面還有不少女人站著,打扮得花枝招展。這么冷的天,她們穿得尤其單薄。盛眠看了一眼招牌,這一片都寫著按摩,二十元一次,最高的才兩百元。但具體是怎么按,只有來過的人才知道。“盛總,到了。”盛眠看向面前破敗的小平房,這里的租房便宜,據(jù)說一個月才兩百塊錢。她抬手敲門的時候,墻面上的灰還一直往下落。“誰啊?”里面?zhèn)鱽硪粋€沙啞的男聲,接著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男人站在里面,撲面而來的還有發(fā)酵許久的酒臭味兒。盛眠差點兒當場就吐了,安遇打量著面前的年輕女人,然后重重將門一關(guān)。“不需要上門服務(wù)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