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云端瞥了一眼探尋的景漾,輕笑,提起了一件陳年往事。
“老同學,當年那場架我打不贏你,不丟臉。”
景漾一愣,他提的是六歲的時候,自己拐走三歲的沈安回家,云端單方面對他毆打的事。
那是打不贏嗎?
自己鼻青臉腫就剩條命了,如果不是沈安醒了哭,他不懷疑云端能揍死他。
景漾喉結滾動,仿佛要證明什么。
“我們結婚了。”
云端手一頓,換棉簽上藥,對此嗤笑。
“你們不是協議結婚嗎?
安安拿自己的婚姻做籌碼胡鬧,你可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云端后頸上藥不方便,表情做的有些滑稽。
“這份婚姻你有十分都是真心的,安安可半分沒有。”
丟掉一根棉簽,換一根,云端斜了景漾一眼,“你指望她能在結婚后愛上你。”
景漾默認,指尖凝出靈力。
“所以我是誰?
你在景家找什么?”
“這是個好問題。”
后頸上完藥,云端丟掉棉簽。
手臂上的傷止血結痂了,無大礙,暫且不顧。
“你是天地陣的陣靈。”
云端回答。
“天地陣是什么?”
景漾疑問。
云端和他解釋了來龍去脈。
上古時期,顓頊帝絕地天通,與眾神合力設下了隔絕外界的天地陣,自成人族的棲息地。
天地陣調運靈力生息,運行上萬年。
上萬年的時間,天地陣自己衍生了意識——陣靈,陣靈脫身于天地陣,能支配天地陣,調用天地靈力。
胎果在戰爭爆發那一年成熟,但意外的是,胎果并沒有在應天地而生,而是陷入了沉睡。
首到二十六年前,邊境生春,草木抽絲發芽,倒映邊境的胎果幻象消失了,陣靈降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