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黃昏內臥房的燈光有些忽明忽暗,她如東方明珠般耀眼的主子低頭擺弄著手里的玉佩,修長有力的手指比玉還要精致。
年紀雖輕,卻舉世難尋這般氣度。
只聞一聲低語,“我明日就回府,記住了,切莫傷他。
我另有安排。”
話罷,江眠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。
問心愣了愣,將此刻盡顯雍容華貴的主子記在心尖和心間便輕手輕腳退出了。
江眠自然不知問心腦補了這么多,她輕輕向后仰躺下去,置身于溫暖的床鋪之中,明亮的眼眸一閉竟睡去了。
……宸王府。
楚月拖著仿佛要裂開的下半身,他一陣陣地抽搐,細弱的手指抓著前面地牢的禁錮,帶動著全身向前爬去。
“水…大人,給奴一口水喝吧。”
楚月的唇齒間仿佛干裂的火山,如果現在有人愿意給他一口水喝,便是立刻死了也甘心。
可他不敢死,人生太苦,他亦不敢下地獄,身體縱然嘗盡苦楚,也總比化作飛灰寂滅強些。
看守的獄卒見他實在口渴,血跡斑斑實在可憐,卻也不敢給他水,只道,“再堅持會吧,世事說不準呢。”
楚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,“…世事無常”,他咳嗽了兩聲便不再向前爬去,像是知道沒人敢救自己。
“爹爹,娘親,我我要死了…孩兒不孝,沒能好好活著。”
他慢慢閉上了眼,外面星辰斗轉、風吹草動都進不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牢籠,今日也許是他葬身時,來世惟愿……算了。
他的意識慢慢低沉。
“快,喂點參湯吊著,殿下不許他死,必須把他救回來。”
“撬開嘴,閻王要的人我們也得留下。”
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吵得楚月腦子嗡嗡響,他也分不清現在是什么情況,是生是死,方才喝了什么,好像又吐了什么。
傍晚,當飛鳥掠過窗邊的枝椏留下簌簌的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