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意的流露出了幾分嘲諷,倒不是她故意要激怒斛起。
實在是她一個末世女,見慣了生死涼薄,真的聽不得什么人性光輝的話。
反倒是斛起,不僅沒被激怒,剛才猩紅的雙眼這時也透著戲謔,他抬起左手重重的握住云落依的下巴:“是嗎?
那你的父親呢?
他是不是也沒經住人性的考驗,所以這般拋家棄子。”
云落依下巴吃痛,她用力的甩著腦袋,想要擺脫斛起的魔爪。
但是奈何兩人力氣懸殊,下巴始終被捏著。
想說話反駁,但是張不開嘴。
斛起眼里的戲謔更甚,看著她掙扎半天無用后,不屑地松了手。
云落依因為生氣,杏眼圓睜,雙頰緋紅,用衣袖用力地擦了擦下巴后,氣鼓鼓的說道:“將軍大不必用話激我,我父親就算再經不住考驗,也不必為了那點軍糧送了命。
實不相瞞,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。”
云落依說完也不屑的瞪了一眼斛起,最討厭動手動腳的人。
斛起沒說話,其實這個問題他自己不是沒有想過,云山南背靠南赤第一大富商:白家。
要說為了銀錢干這事,確實犯不著。
見斛起不說話,云落依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。
“斛將軍也覺得我說得在理是不是?”
斛起點點頭,但還是步步緊逼:“你家是不缺錢,但是地位、美人、權勢呢?
若是有人許你父親這些,你猜你父親會不會是不是口中經不住考驗的那個?”
云落依此時心里也有點打鼓,斛起說得也沒錯,說不定自己那沒見過面的父親,還真就是被人收買了。
見云落依也不說話了,斛起不露痕跡的笑了笑,有種吵架吵贏了的得意。
斛起之所以一首在這個案件中緊咬著云山南不放,其實并不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云山南。
而是劉涉作為自己曾經的老部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