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舟死的第三年,我得了肺癆。
那天,我親手刨開了他的墳墓。
我想同他躺在一起。
可棺木打開,是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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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顧晏舟呢?」
我一襲紅衣,提著長劍,直指將軍府。
很快,里面的衛兵圍在我的周圍。
顧夫人雙眼通紅,像是怕極了我的劍。
「阿諾,晏舟死了三年了。」
「可棺槨里沒人。」我看著她笑,「你們騙我。」
三年前,顧家大公子戰死,我連尸體都沒見到就葬了。
只有我,沒見著。
他們知道,面對心愛之人,哪怕是錯了一根指頭,我都能辨別真假。
所以,都是有預謀的。
委屈刺進心尖,鼻尖不自覺的泛起酸意。
「顧夫人,讓顧晏舟出來見我吧,我知道他成了公主的駙馬。」
「昨個……我見了。」
我低聲輕輕的說,唇角咧著,心卻碎成了渣子。
高頭大馬上,他不是原來的模樣了,現在他叫夜君越。
易容還是換臉,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我不會認錯,我……只想要個答案。
我不是不講理的人,退婚也好,為何要騙我。
他走了三年,我殫精竭慮,現在快死了才知道真相。
不公!
不公!!
不公!!!
我重新提起長劍,一個飛身到顧夫人身邊,劍抵上脖頸。
顧夫人哭著流淚,「阿諾,放下吧。」
「我只要見他,顧夫人,您不覺得我可憐嗎?」
十六歲時,顧晏舟同我結了魂契。
他說,他有靈部的血脈,結了魂契我就永遠是他的。
直到他死了,我也沒想過嫁給別人。
今日,他不僅換了身份,還親手毀了我。
「我,只要一個說法。」
顧府找不到,我便進宮。
我飛身離開,心口的血氣終是壓抑不住。
猛地一口,血濺一地。
「阿諾!」
顧夫人驚呼出聲,手里的娟布攥的更緊:「你這丫頭,何必呢?你只當他死了吧。」
「死何其容易,顧夫人,可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