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家中紛爭不斷,婆婆嫌我金枝玉葉難伺候,我嫌她封建愚昧不講理。
偏偏裴錦是個媽寶男,從來都只替婆婆說話。
后來,他回家越來越晚,身上常帶著甜膩的香水味,海誓山盟,成了一句笑話。
我無心爭風吃醋,只想離婚,可孩子馬上臨盆,沒有打掉的可能。
思前想后,我決定等孩子出生后,再和裴錦提離婚。
沒想到,裴錦竟倒打一耙,說什么懷孕是我拿捏他的計謀,巨大兒是我拙劣的謊言!
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想。
可就算是這樣,他憑什么拿順產做借口,肆無忌憚地折磨我,羞辱我,直到失去生命!
我不服!
強大的意念化成一股氣流,吹起了墻上的婚紗照。
“咚!”
婚紗照掉在了地上。
相框與玻璃破碎,正好把我和裴錦的肖像,分割成兩半。
“滴答滴答~”水龍頭莫名開了,滴水聲如鮮血墜地。
崔夢嚇得失聲尖叫。
婆婆卻喜笑顏開,樂得拍起手來:“好兆頭啊!
你們這段感情肯定能散!
兒子,準備迎娶夢夢吧!”
裴錦遲遲沒等到回復,手指焦躁地敲著桌子。
突然,他像是下了決心,瘋了般沖進臥室,找出了個日記本。
去年,我察覺到了裴錦的忽冷忽熱。
為了了解他的想法,我做了不少努力。
還特意買了能夠增進感情的“夫妻日記”。
一半藍色,丈夫寫。
一半粉色,妻子寫。
雙方記下關于同件事的不同感受,再做交換閱讀,能夠知曉彼此的心意。
粉色那半已經寫滿了,藍色那半除了開頭幾頁,全是空白。
裴錦顫顫巍巍翻開了日記本。
……23年7月6日:從不喝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