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他母親那邊的情況還算穩定,他還說他母親想念我,想見見我呢。我尋思著等20號手術都做完后,我就過去看看他母親。說起來,我還差點忘了一個人——顧青青。這些天,顧青青安靜得有些反常,竟然一點妖都沒有作。按她以往的性子,我這幾天沒空跟賀知州見面,她肯定會故意去賀知州面前晃悠,然后拍下一些讓我誤會的照片發給我,以此來炫耀、挑釁我??伤谷皇裁炊紱]有做,還真是稀奇了。我可一點也不相信她會想通,會向善。俗話說,會叫的狗不咬人,咬人的狗不叫。所以,像她那樣陰險的人,忽然什么都不做了,反而更加令我不安。好在時間過得也快,轉眼就到了19號這天。只要明天的手術順利完成,我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。晚上我哥睡不著,在客廳里踱來踱去。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:“你怎么了?這么緊張?”“安安......”我哥靠在窗邊點了一支煙,他抽了一口,沖我問,“你說媽的手術沒問題吧?”“為什么這么問?”“我不知道?!蔽腋缭暧舻爻读顺额I口,沖我說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心跳得很快,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?!薄鞍∨夼夼?!”“趕緊把你這些不吉利的話給收回去,賀知州咨詢過這類手術的專家,只要腎.源是合適的,手術大概率都會成功。所以,你別在這制造恐慌,制造焦慮了,咱媽一定不會有事?!薄班?!”我哥重重地點頭。他轉身推開窗子,從指間漫起的煙霧順著風飄進屋子。隨著風飄來的,還有他縹緲的聲音:“安安,有一天,你如果發現哥哥欺騙了你,你會不會討厭哥哥?”我狠狠地蹙眉:“這從何說起,你欺騙了我什么?”我哥沉默了幾秒,忽然轉身沖我笑道:“沒有,就隨口問問而已?!薄安粚?!”我瞪著他,“你肯定欺騙了我什么,你趕緊從實招來,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!”“沒有......”我哥無奈地沖我笑,“瞧你這疑心重的,早知道我就不隨口問你問題了?!薄澳?.....”我正要開口,手機忽然響了。是賀知州發來的視頻請求。我哥沖我笑著打趣:“嘖嘖,妹夫一天一個視頻,還真是從不間斷啊?!薄澳氵€一天給你女朋友打五通電話呢?!闭f完我就鉆進房間,關上門,外面傳來我哥的悶笑。我靠在門上,接通了視頻。“在干什么?”賀知州像是在書房里,他正伏在書桌前,拿筆在紙上畫著什么,視線還時不時地朝我瞥來。我沖他笑道:“沒干嘛,剛從醫院回來,準備洗洗睡了?!薄笆且琰c睡,醫生有沒有說明天的手術是幾點?”“早上八點,因為是大手術,需要好幾個小時,所以醫生盡量給安排在早晨,你母親那邊也一樣吧。”“嗯?!辟R知州點了點頭,在紙上認真地畫著。我好奇地瞅了瞅,一雙眼睛恨不得鉆到手機里去,可還是沒有看清,書桌上的那幾本書把我的視線給擋住了。我沖他問:“你在畫什么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