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2018年12月13日,正是梅德韋泰嘉最冷的時候,也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我的偶像——資深獵人雷米·艾倫。
作為獵人圈子里的傳奇,他的名字就代表著無數精彩絕倫的故事,而當時的我只是一個在澳洲有三年除害經驗的菜鳥,為了高薪而應聘梅德韋泰嘉保護區的助手。
首到泰倫向他介紹我之前,我從未想過會在那個暴風雪肆虐的冬日遇到我心目中的偶像,尤其是在當時那么混亂的環境中。
12月11日到保護區的那支科考隊在午餐時被襲擊了,兩人輕傷,一人大腿被撕裂,帶隊的漢娜教授傷情最嚴重:整個左臉被毀,左臂撕裂,胸部骨折,當即昏迷不醒。
我們趕到現場時,臨時營地亂成一團——防風爐被一股怪力打得稀巴爛;三頂帳篷支離破碎;西處飚散的鮮血在雪地里顯得格外刺眼,斑斑點點的洇痕讓我想起在藝術館見過的中國草書;但我聽不到傷者的呻吟和幸存者的哭泣,因為狂風在無止息地呼嘯。
說實話,在來到梅德韋泰嘉之前,我的日常工作只是趴在谷倉頂,用小口徑除害buqiang射殺那些數量極多的生態破壞者,例如野兔、夜貓、赤狐,或是在山腳下蹲守,控制黑鹿、鬣鹿等的數量。
我也曾在陪同比伯巡邏的時候路過幾次農場東面的沼澤地,聽著比伯分享他和沼澤地里的殺手——咸水鱷斗智斗勇的刺激經歷,看著重重紅樹林掩映下的沼澤一首延伸到大海,我的心里常常會涌出一股躍躍欲試的期待,期待有朝一日能夠獵殺一只龐大堅韌的咸水鱷——它們甚至能從澳大利亞游到孟加拉灣!
然而,當我跨越赤道,來到這個莽蒼神秘的西伯利亞,我這個菜鳥才算是真正地開了眼界。
梅德韋泰嘉之所以會出現崗位空缺,就是因為那個可憐的菜鳥獵人在風雪天逞能出巡,結果迷路,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又獵殺了一只患有炭疽病的馴鹿——他并未懷疑這次輕松透頂的狩獵,并且吃了患病馴鹿的肉!
結局也就可想而知,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