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顧得上。
又因著常家早早傳來了口信,說是簡單辦一下就好,不要大肆鋪張,于是到了沈眠出嫁這天,除了沈離來為沈眠添妝,居然沒有任何客人到來,就連沈侍郎也不知道在哪個酒館窩著。
常家給的聘禮由沈離做主全都給沈眠帶回了常家,再加上沈離給添的幾箱子陪嫁,一行人安安靜靜的到了常家。
沈家并不是什么富足之家,雖說沈侍郎有俸祿,可他的俸祿還不夠他自己喝酒的,沈離準備的僅有的幾箱子陪嫁也己經是傾盡全力了,沈眠倒是無所謂的,就算她什么都不帶,常家難道還能缺她一口吃的不成。
沈眠安靜的坐在新房中,她頭上還蒙著蓋頭,視線之內只能看到一片紅色。
喜婆站在新娘子身邊有些尷尬,她是要看著新郎官掀開蓋頭喝過合衾酒才算是完成今天的任務,眼下新郎官遲遲不來,喜婆心中難免嘀咕兩句。
“這常家還是高門大戶呢,一點規矩都不懂,眼看著天色都這么晚了,新郎官居然還不進新房來。”
沈眠不管喜婆怎么說,她今日早早就被長姐從床上拽了下來,接著就是絞面梳妝,她頭上頂著許多簪子釵環,一天下來脖子早己經累得不行了,眼下又累又困,己經是睜不開眼了,她倚著床欄好減輕一下頭上的重量,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。
眼看著到了亥時新郎官還是不見蹤影,喜婆只能轉身離開,她難得能接常家這樣高門顯貴家中喜婆的差事,本還想著好歹是侯府,想必賞錢不少拿,還想著能回去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,這下可好,別說是賞錢了,新郎官都不見了,常家今晚可還有的鬧哦。
看來大家說的沒錯,常家果然對這門親事是不滿意的,說來也奇怪,常家侯爺分明是打了勝仗回來的,常家大少爺怎么說現在也是驃騎將軍,新娘子不過是沈侍郎家中的庶女,怎么看這門親事也門不當戶不對才是,不怪新郎官不出現,在喜婆看來,新娘子身份實在是低了不是一星半點呢。
常家都是堂堂侯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