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要負責任的忠告。
付逸杰的生日在六月下旬,一個很有生機的月份。
這一天,付逸杰一個人懶得過生日,放學后在飯堂打了份簡餐用來裹腹。
他原本飯量不大,又自小養成有什么吃什么的好習慣,只要不是特別難以下咽的食物都能對付,好養活。
接到秦莉電話的時候,付逸杰正在教室里寫作業,大部分同學趴在桌子上午休,他拿起電話出了教室。
月考成績一向是幾位補課老師首接匯報的,除此之外,付逸杰不知道還要說什么。
秦莉大抵知道不能耽誤兒子午休時間,草草叮囑了幾句便掛斷電話。
付逸杰的基因里沒有秦莉的雷厲風行,卻摒棄不了付航骨子里的按部就班。
或許還有一些別的,例如積攢己久而迸發出來的委屈和憤怒,以及脫胎換骨的獨立,從身至心。
就像是心口突然開了扇窗,窗戶外面沒有錯綜纏繞的名為牽絆的藤蔓,抬眼望去一片艷陽高照。
正兒八經開始一個人的生活,付逸杰竟也覺得說不上的自在。
大學晚上能回家住的就他一人,這種便利條件著實讓人羨慕。
別人羨不羨慕付逸杰管不著,可他晚上多數時候也不回家住,就酒吧里呆著,只要人多熱鬧就成。
為此全軻沒少勸他,“以我看你就是有錢燒的,三層小洋樓住不下你,亂哄哄的酒吧倒窩上癮了,凈讓人操心。”
“操個屁的心,閑的你。”
付逸杰啞然失笑,看著全軻煩的首揉他那頭雜草,星星般明亮的眼睛眨了兩下。
付逸杰跟全軻認識時間不長,他性子冷,不習慣交際,要不是全軻熱臉這么貼著,倆人到現在還各玩各的呢。
“下午籃球訓練,等結束估計就完了。
你要不想回寢室就去我家,冰箱里有早上剛送過來的帝王蟹龍蝦什么的,我等會兒叫人來家里做,餓了你就先吃,不用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