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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婉清接過份例，淡淡地點了點頭，轉身離去。
走出內務府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宮里的空氣，果然污濁得很。
回到自己的宮殿，一股濃郁的脂粉味撲面而來…………這味道，比她大學宿舍樓下那家麻辣燙店還要嗆人！
陸婉清不動聲色地掩了掩鼻子，抬眼便看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，體態豐腴的中年嬤嬤扭著水桶腰走了過來。
這位，就是原書中欺軟怕硬，貪得無厭的李嬤嬤了。
“陸常在回來了啊，”李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行了個禮，那眼神，活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，“您這份例，奴婢己經幫您清點好了。”
陸婉清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物品，幾匹粗糙的布料，一些顏色發暗的珠釵，還有一盒散發著怪異香味的胭脂。
就這？
打發叫花子呢？
原書中，李嬤嬤可是中飽私囊，將好東西都孝敬給了林常在，剩下的這些殘次品才丟給不受寵的原主。
“李嬤嬤辛苦了，”陸婉清微微一笑，語氣卻帶著一絲冷意，“只是這……未免也太‘簡陋’了些吧？”
李嬤嬤眼皮一翻，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，“陸常在有所不知，如今宮里開銷大，份例難免有些縮減。
再說了，您如今也不受寵，這些東西也夠用了。”
言下之意，你一個不受寵的常在，還想用好東西？
做夢！
陸婉清也不惱，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李嬤嬤，“李嬤嬤，本宮知道你將上好的蜀錦送給了林常在，那盒珍珠粉也進了王美人的梳妝盒。
就連皇上賞賜的雪蓮膏，也進了你自己的腰包吧？”
李嬤嬤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，眼神閃爍，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。
“陸…陸常在，您…您在說什么？
奴婢…奴婢聽不懂……”陸婉清輕輕一笑，湊近李嬤嬤，低聲道：“李嬤嬤，這宮里，隔墻有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