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干活,不就是為她能生個兒子出來?
媽的真晦氣!”
那接生婆翻了個白眼,又問道:“咋辦呢?
來年再買個媳婦再生唄,能怎么辦。”
似是忽然想起來什么,男人面色變得更難看,臉上的嫌惡也不屑于隱藏:“那怎么辦,我這屋里死了人了,我還咋住?
而且這女娃子有啥用,我不養她。”
“什么咋住,我教你,你給阿云用那草席子裹上,把小孩兒塞懷里,一起卷起來扔山里頭去,大的死了咱能怎么辦?
小的是死是活,看她造化,你回頭再找人買個新女人得了,就當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男人忿忿地撇了下嘴,兩只凍得通紅的手使勁在身上搓了搓,又并起來放在嘴邊哈了兩口熱氣,凍得僵硬的指關節被哈出的白氣融化,傳來輕微的酥麻感,麻得男人渾身都抖了一下,然后一臉不情愿地轉過身走進屋里,嘴里碎罵著什么,手上卻不停,動作十分麻利地從灶間抽出一卷灰蒙蒙的地草席。
男人很是嫌棄,狠狠的將草席在地上磕了幾下,震出一下又一下的灰塵,帶著些許發霉的味道,聞得人難受。
“養你那么久有什么用,連兒子都生不出來,白浪費,還要糟蹋我一卷席子,狗東西真糟踐我這好日子,他媽娶你還不如娶條狗,咱倆就到這了,晦氣。”
男人動作麻利的將女人拖起來放到草席上,然后將目光轉向了赤裸的嬰孩。
還未睜眼的嬰孩發出微弱地“呀呀”聲,側著蜷縮在角落里,像一只受傷的小獸。
男人嘆了口氣,將孩子塞進了一個依舊溫熱的懷抱中,然后將母女倆都用草席卷著,又轉身去找繩子。
在自我意識之外的,是血與血的鏈接。
孩子在母親的懷里漸漸安靜了下來,但似乎又覺察到了什么不對,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,哭的悲切,凄慘。
為什么媽媽越來越冷,為什么媽媽不說話,為什么媽媽在一卷臟兮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