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予鳳眸中的那點微弱光芒瞬間就熄滅了,她紅著眼眶盯著黎清道:“只是夢嗎……?”
黎清不忍看到她絕望又破碎的眼眸,逃也似的錯開眼。
看到黎清的動作沈枝予內心己經了然,那不過是一場美夢罷了。
可為何,只能是夢呢?
沈枝予痛苦地閉上眼,不愿去想。
“枝予……”黎清看著她的模樣心里泛著酸澀的疼,她跟沈枝予自小一起長大,何曾見到她為誰變成這般狼狽的模樣。
就算是被她的繼母在冬日里吊起來在風雪下毒打,她都不曾見她落下過一滴淚。
“你燒剛退,不能受寒。”
黎清手中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,徐徐走向沈枝予。
見她過來,沈枝予抬手將窗戶關緊。
“藥熬好了,枝予,喝點藥吧。”
沈枝予盯著那碗黑色的湯汁,搖搖頭道:“放那吧。”
黎清自知拗不過她,無奈地嘆氣,“枝予,你不喝藥,總該喝點粥吧?
你這不吃那不喝的身體會吃不消的。”
沈枝予閉目緘默,半晌才淡淡道:“黎清,我沒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被下了逐客令的黎清也不好再說什么,她一向知道沈枝予的脾氣,倔的要死,她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都沒用。
以前夏遲言還在的時候她好歹還會乖乖聽話,現在夏遲言不在了,她那倔脾氣又上來了。
哎,造孽啊。
黎清無奈搖頭。
黎清走后沈枝予踏步至酒柜前,取了一瓶白蘭地,用開瓶器撬開后就一口悶了起來。
熱辣的液體涌入口腔,因為喝的比較急,有一些被擠進氣管,嗆得沈枝予首咳嗽,眼角也泛出晶瑩。
阿言,你看到了會不會笑話我啊?
我這樣是不是巨丑啊?
沈枝予踉蹌著來到落地窗前,白天的景色并沒有夜晚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