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孩子還小,他還不算糟糕。
于是,我又變成那個為他義無反顧的妻子,從早到晚伺候這一大一小,忙的甚至沒空想宋知心什么時候進了他的公司。
有段時間,蘇白忙項目連熬了幾個大夜,又趕上新型肺炎,病倒了。
我家里、醫院兩頭跑,待他出院上班,我日日給他送醫生叮囑的營養餐。
那時,公司的員工個個都夸我:“夫人和蘇總,家庭和睦,幸福美滿,真令人羨慕。”
我心底竊喜過,竊喜未來似乎有了盼頭。
結果我辛苦養大的兒子,更喜歡宋知心,而我伺候了這么多年的丈夫,有一天突然埋怨起我:“許念,我因為爺爺,陪了你二十年,夠了嗎?!”
多可笑。
愛了他半輩子,我在竊喜自己能守到云開時。
他已經在倒數,能陪我煎熬的時間。
瀟灑離去時,甚至沒有為我灰暗的一生,說一句抱歉!
想到那不堪的過往,我生理性的開始干嘔,惡心。
緩過勁來,我將桌上,展示著蘇白的相框,丟入了垃圾箱。
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付出,實在蠢透了。
這輩子,我不會再傻了。
我敲擊鍵盤,刪除了“華科大”。
這時,我爸進了屋,高興道:“念念,我剛又去確認了,小白選的就是華科大,可你的分數,穩上清北,真要降低目標嗎?”
昨天,我沒能問到結果,便拜托我爸幫忙,他有社交牛逼癥,我睡了一覺,他就打聽到蘇白的志愿,怕我出錯,方才又確認了一次。
要辜負他這一通忙活了。
我搖頭,“爸,不了,我要去北大。”
“去首都?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