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急救室的燈一閃一閃,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十三年來反復練習的話被硬生生堵在嘴里,我呆立在走廊上神游,直到心臟傳來難以名狀的絞痛感,我才回過神來送進去的確實是和我心意相通的姐妹。
她現在一定也很疼吧。
因為工作原因,蘇景綸沒辦法呆在醫院太久。
臨走時,我依稀聽見他不停地追問:醫生,她醒過來的幾率大嗎?
我并不清楚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如何,只是強烈的第六感告訴我,他似乎并不樂意看到妹妹醒過來。
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,還無法確定。
不過,蘇先生你放心,我們醫院絕對會盡最大的努力......不,別......看著醫生一臉的詫異,蘇景綸立馬解釋道:我的意思是別讓姝然受苦,雖然我比誰都希望能繼續陪在她的身邊,可是姝然是個驕傲的人,她肯定不愿意沒有尊嚴的活著。
說著說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又開始泛出濕潤的光澤,臉上的落寞一覽無遺。
我們會根據葉小姐的情況做一個整體的評估,評估后如果真要放棄治療,需要家屬與醫院簽署相關的協議。
姝然是孤兒,她只有我!
不過我現在因為有工作不得不離開,麻煩您評估后立馬聯系我!
孤兒?
我的心里咯噔一下,無數的問號從心中升起。
當時爸媽離婚分開,媽媽帶走了妹妹,難道媽媽早已經去世了?
顯然蘇景綸不知道媽媽的存在,那妹妹又是什么時候開始一個人生活的?
我好像知道為什么妹妹一直對我的態度不好了,她肯定特別恨我,她恨爸爸和我。
拳頭不自覺越握越緊,我坐在急救室門口反復咀嚼著蘇景綸的那些話,心中好似一團火越燒越旺,那個決定也更堅持了。
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,我站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自己的臉,忍不住摸了一把,一個清晰的計劃漸漸在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