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無表情地跳下水,去撈小憐的遺體。
水并不深,只到我的腰部,只是冷得刺骨。
我仔細(xì)檢查小憐的身體有沒有留下傷口,果不其然,我摸到了一根從她發(fā)頂直直插入腦內(nèi)的金簪,這個金簪的樣式我見過的,是皇后身邊的嬤嬤慣用的。
我抬起頭來看向皇后,她亦看向我,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來。
仿佛在對我說,“手下敗將?!?/p>
我把金簪攥在手心,幾乎落下淚來。
這個膽小的姑娘永遠(yuǎn)停在了如花般的年紀(jì)。
我只有一只手,把小憐拖上岸的時候,衣服頭發(fā)都濕透了,身上冷得直打顫,模樣何其狼狽。
蕭鈺三步并做兩步走過來,解開自己的披風(fēng)蓋到我身上。
“不過是個宮女,死了便死了罷。
朕再安排幾個宮女伺候你就是了。
阿酒,你不如搬回鳳欒宮,那兒已經(jīng)空了好久。”
蕭鈺真誠地看著我,眼底的溫柔幾乎要融化成水。
“阿酒,給朕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?”
若不是我曾見過他絕情的一面,就差點淪陷在他的溫柔陷阱里。
我猛然抬起頭,目光凌厲地看向他:“彌補?
皇上若是真的想彌補我,就許我皇后之位!”
“阿酒,你又在發(fā)什么瘋?”
蕭鈺暴怒,一如三年前,他命人砍掉我的手后,問我怎么才能彌補我?
當(dāng)時的情景又浮現(xiàn)在眼前,我也是重復(fù)的這句話,“許我皇后之位!”
字字泣血。
蕭鈺的手緊緊扣住我的肩膀,從背后抱住我,捏得指尖發(fā)白。
他溫聲軟語,像在懺悔:“阿酒,別任性了?!?/p>
我冷笑著掙脫他的桎梏,奔向不遠(yuǎn)處御花園護(hù)城河的橋面,望向橋下湍急的河水。
這條河通向?qū)m外,每年只有春分和秋收會各開啟一次。
我將斷掉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