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個人接觸了這臺鋼琴。
陶半夢。
可是哪怕田宛白舉報了她,哪怕田宛白把切實的證據擺在了主辦方面前,他們還是滿頭大汗地駁回了她的舉報。
她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,直到她獲獎的那天。
來給陶半夢頒獎的人不是學校里的禮儀小姐,也不是比賽的主辦人,而是周凌云和樂云旗。
兩人滿臉笑容,一人捧著遠超賽事規格的大獎杯,一人捧著鮮花,走到了陶半夢面前,恭喜她奪得冠軍。
田宛白身旁的同學們議論著臺上的三人。
“哎,你知不知道這冠軍其實是這頒獎人的金絲雀!”
“我去,真的假的!”
“那還能有假,我親耳聽到他們講的,說是這冠軍特別喜歡鋼琴,但是從來沒得過獎,這倆二代為了博紅顏一笑,把主辦方買通了,直接定制冠軍!”
“唉,我也知道這個,就是可惜田宛白了,人家本來就把這個當做國際比賽前的演習,沒想到被人在鋼琴里放了刀片。”
“我聽說這刀片就是這冠軍放的吧?”
“可不敢瞎說奧,隔墻有耳!”
她不知道這群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,可是田宛白看著臺上的三人,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七天之后的國際比賽,她帶著繃帶強撐著彈下了一曲,而鋼琴上全是已經浸透繃帶的血液。
手指受傷的田宛白已經沒法在繼續比下去了,選擇了退賽。
原本獲得冠軍后,就可以開始她人生中第一場鋼琴巡演的田宛白,只能等著手指養好,重新備戰這兩年一次的比賽。
而這印章正是主辦方原來的冠軍獎品,沒想到陶半夢還是拿到了手里。
恐怕這周凌云和樂云旗已經完全忘記了,當時田宛白的痛苦,就像他們忘記了田宛白對這熒光劑過敏。
她看著眼前的照片和紋章,還有被印章污染的滿是三人合照和回憶的餐桌,臉上突然露出了釋然的笑容。
“既然,他們已經忘記了一切,那我也不必再記著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