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家庭很普通,梁岸卻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。
按理說,我們這輩子都不應該有什么交集。
可梁岸怕水,小時候失足落水,是我爸及時發現,把他撈上岸,救了他一命。
梁岸的父母是聯姻,彼此沒有感情,都各自在外有情人,不怎么關心他,平時都是傭人在照顧他。
我父母看他可憐,特意照顧了他一陣子。
從那以后,梁岸就跟我們家熟悉了起來。
放著國際學校不去,非要跟我去重點高中,他成績不好,考不進去,就讓家里捐錢捐樓,硬上。
從初中到高中,我們一直同班,同桌。
他有錢,每天都會帶各種昂貴的零食投喂我。
放學時,他不去坐家里派來接他的車,而是跟我一起漫步在街道上,把我送回家后,他才會離開。
有時候我會在學校練習長笛,他對這些不感興趣,卻從來不會離開,無論多晚,都會陪著我練完。
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。
可現在,梁岸高高在上地俯視我,說我的眼淚廉價。
認識梁岸這么多年,我肯定是哭過的。
我從小就喜歡長笛,也極其有天賦,父母雖然都是普通工人,但他們非常愛我,也極力支持我去追尋自己的夢想。
追夢的道路上總是會出現坎坷,我也不例外。
有一段時間我狀態很不好,氣息跟不上,節奏總是亂,情緒壓抑到了極點,我不敢跟別人講,就偷偷躲到空教室哭。
梁岸很快就找到了我,耐心地安慰我,為我擦去眼淚。
他說,就算我的眼淚會變成珍珠,他也不想再讓我哭了。
世事難料。
我看著面前抱著雙臂,執意要我道歉的梁岸,只覺得無比荒謬。
為什么要這么對我,為什么要用這種眼光看我,為什么要逼著我向我沒做過的事道歉。
明明這些都不是我的錯。
明明那件裙子是爸爸給我買的,是他用辛辛苦苦掙來的錢,給我買的。
我推開他們,飛快地逃離了這個讓人窒息的教室。
我逃到了六樓的生物實驗室,這里少有人來,正適合一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