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翊的怒喝嚇了我一跳,錦盒連帶婚書一齊掉在了地上。
他急切地跑過來,將我拂在地上,極為珍視地將婚書撿起,放回錦盒里。
注意到跌倒在地的我,蕭翊僵了一僵,不自然地朝我伸出了手:“皇后,朕……”雖然封后大典還未辦,但圣旨已下,我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,他這些行為,分明是打我的臉!
我無視了他的手,面無表情地從地上起來:“這婚書,陛下不解釋一下嗎?”
倘若當初我知道他們早在三年前就結(jié)為夫妻、伉儷情深,我是斷不會入宮當這勞什子皇后的。
我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:“怎么,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
我記得陛下說過,自己從未婚配過,與林貴妃也不過是同袍之義。
呵,陛下難不成連同袍和同床共枕也分不清?”
被我一通搶白,蕭翊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“陛下解釋不了的話,不如把林貴妃一起請來,看看她怎么說?”
見我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,他皺眉道:“夠了!
蘇語嵐,皇后之位已經(jīng)給你了,你還想怎樣?
難不成要朕再降她的位份?”
“我何時說過要降林貴妃的位份?”
“沒有最好!
雁青不像你,她不在意這些虛名,你別去她跟前鬧!”
看他的樣子,好像理虧的是我,全然忘記了自己當初求娶我時的姿態(tài)。
一個人的面目怎么可以變得這么快?
我心中有不解,更多的是憤懣,像是有一團氣堵在嗓子眼,憋屈得很。
半句話也不想同他多說,我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半夜,想到那封婚書,我躺在床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干脆起了床,悄悄摸進林雁青的寢宮。
“什么人?”
剛靠近床榻我就被林雁青發(fā)現(xiàn)了,她看清是我,才將掐在我頸間的手拿下來。
“皇后娘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