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在三樓,蘇曼整個人懸在半空中時,心里還有些慌張。她恐高。所以她全程不敢往下看。只能憑著感覺,看著上空,專注手里床單編成的繩索,一點一點地往下滑行。蘇曼看著外表嬌柔,但實際上,長年練舞的人,都十分有力量,核心穩(wěn)定,加上她體重很輕,下滑全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只是降落到二樓往下一點的時候,她不經(jīng)意瞥了身下一眼,只那一眼,她便一陣眩暈。整個人霍地迅速往地面摔去。下墜過程中,蘇曼求生的意志,讓她拼盡全力,牢牢扯住床單。雖然最后還是重重地摔了下去,大腿和臀部,摔了個結(jié)實。由于一定阻力,加上樓下的地面是一層厚實的草坪,蘇曼沒有摔得太慘。憑多年練舞的經(jīng)驗,蘇曼知道自己沒有骨折。這是最樂觀的情況。蘇曼趴在草坪上,緩了一會兒,從草坪上爬了起來,跌跌撞撞地,從墻院翻了出去。來到喬家,是凌晨三點半。喬時晏聽到門鈴聲,披衣起床開門,見到蘇曼后,困意都被驚醒了。“蘇曼?!你怎么......”他上下掃視蘇曼,她穿著單薄的居家服,褲腿上還沾著濕漉漉的草屑,一頭編成魚骨辮的長發(fā),像是好幾天沒有拆出來梳理過,亂糟糟的。她此刻的臉色也十分憔悴,“能不能讓我進去說?”明明站著,但是喬時晏總感覺,她隨時都會倒下去。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扶蘇曼,把蘇曼帶進了屋里。喬時馨被聲響吵醒,這時也揉著惺忪的睡眼,來到了客廳。看到蘇曼,立刻上前,“蘇老師,你不是回家了嗎?出了什么事?”小姑娘眼里全是驚恐。喬時晏說:“你去給蘇老師倒杯熱水。”等兄妹二人和蘇曼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坐下,蘇曼把這些天的遭遇,都告訴了他們。喬時晏聽到一半,拳頭已經(jīng)握緊了。到后來,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不是我說話難聽,你這個嬸嬸,真不是人!”喬時馨撇著嘴巴,抱住了蘇曼:“蘇老師,你別回家了,以后你就在我們家,你嬸嬸是個大壞蛋。”仿佛受委屈的不是蘇曼,是她自己。蘇曼揉了揉小姑娘的發(fā)頂,問喬時晏:“我今天的飛機,是不是趕不及了?”喬時晏實話實說:“我也不想讓你失望,但是,沒有護照,根本出不了國,加急補辦倒是可以。”“需要多久?”“最快也要一天。”蘇曼苦笑了一下,很快,又打起精神:“沒關(guān)系,只要能辦。我的所有身份證件,全在嬸嬸那里,全部都需要補辦臨時證件,我實在沒辦法,就想到了你。”“沒問題,我?guī)湍戕k妥。”喬時晏大手一揮,十分義氣,“這些年打官司,也積攢了不少人脈,你先放心休息,這兩天養(yǎng)好身子,才能好好去比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