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曼覺得,自己真的看不太懂蕭北聲。之前他還能因為她置喙了公司的事,對她甩臉色,連續(xù)這么多天對她態(tài)度冷淡,可是轉(zhuǎn)頭,卻能親自趕來,沖進火場,以命救她。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?醫(yī)院的護士,旁邊病房的病人,每天路過,都能看到蘇曼在蕭北聲的病床前抹眼淚,大家都覺得,這對夫妻的感情好。有一天,兩位穿著病號服的大姨,手拉手來到蘇曼的病房門口。一個大姨用下巴指了指蘇曼,對另一個大姨介紹:“喏,就是這對小夫妻,嘎恩愛,這個小美女喏,每天喏,以淚洗面喏。像那個孟姜女啊,哭長城啊。”另一個大姨點點頭,中肯地評價:“愛情,這就是愛情嘛。梁山伯與祝英臺,羅密歐與朱麗葉。”“是喏,傷心得不得了的!”蘇曼難為情死了。她抹了一把眼淚,反駁大姨:“不是的,我是擔(dān)心他死了,我就要變成寡婦了。我年紀輕輕,還不想守寡。”“小沒良心的......”旁邊一道微弱的聲音,從蕭北聲的病床上傳來。蘇曼愣了兩秒,霍地看向蕭北聲。他已經(jīng)醒了,正微微側(cè)過頭,望著蘇曼,唇邊還帶著淡淡的,溫柔的笑意。蘇曼就坐在他的病床前,他伸手,過來牽蘇曼的手,卻被蘇曼一把甩開,“你等等,我馬上叫醫(yī)生過來。”蕭北聲:“......”門口的大姨又點點頭,一個說:“愛情。”另一個應(yīng)和:“恩愛。”十分感慨,轉(zhuǎn)身回自己的病房去了。醫(yī)生來給蕭北聲檢查結(jié)束,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,蘇曼都一一記下了。等離開蘇曼還是有些不放心:“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蕭北聲無奈地笑:“剛才不是都跟醫(yī)生說過了嗎?我現(xiàn)在感覺一切都好。你怎么樣?”“我比你好。”蘇曼說。蕭北聲微側(cè)過頭,帶著些玩味,“現(xiàn)在怎么不哭了,我睡著的時候,總覺得耳邊有個人,一直哭,一直哭,吵得我睡不好覺。”“你聽錯了。”蘇曼不承認。蕭北聲朝她伸手:“過來。”他剛醒來,不怎么能動彈,蘇曼很聽話地走上前,牽住他的手。蕭北聲輕輕一帶,她就順著他的力道,往他身邊坐下了。“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?”蕭北聲問。蘇曼想了想,說:“這些天,高勛天天到醫(yī)院來看你,多半時候不是在看你,就是在旁邊辦公,他也幫著我,把盧曉敏送到了警局里,為了我的事盡心盡力......還有,這些天,喬時晏也不時來看你......”說到喬時晏,蕭北聲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眸子,有些敏銳地盯著蘇曼的神情。看到蘇曼神情沒什么特別,才放下心,讓她繼續(xù)說。“喬時晏來的次數(shù)也多,有一次還帶著時馨來了。時馨哭得很厲害,一開始臉話都說不清,經(jīng)過這一次,她估計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討厭我了......”蕭北聲拉了一把她的手,將她攬進了懷里。蘇曼擔(dān)心碰到他身上的傷,也由著他抱著,還換了一個姿勢,讓他摟得更輕松。蕭北聲問:“你怎么凈說別人?”“嗯?”“我只想聽你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