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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頭,是個并不認識的年輕男人,臉上掛著標準的淡淡笑意。
“我是謝總的助理,他讓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你。”
眼前的男人一邊說著,一邊把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遞到了我手上,隨后給當場石化的我讓出了路。
他做了個請的手勢,我則跟做賊似的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了盒子。
盒子里放著半副耳環,不是什么高檔貨,甚至還折斷了一角。
看清后,我“啪”的一聲合上了盒子。
這是我前些日子丟的那只耳環。
而且是丟在了謝聞懿床上的那只耳環。
完了,我真要被謝聞懿用一根手指頭就按死了。
我和謝聞懿算得上是老朋友了。
當然,這是我單方面這么覺得。
因為在謝聞懿的眼中,照顧了他兩年的,應該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程詩才對。
我認識謝聞懿的時候他剛出了車禍,不但斷了腿,淤血還壓迫了視神經,有很大的可能會終生失明。
那時候,我還沒有改姓,還叫程妍。
正巧那段時間我借住在程家,兩棟別墅隔得不遠,我趴在窗臺上,經常能見到保姆推著謝聞懿出來遛彎。
一來二去,我就和謝聞懿混熟了。
當時謝聞懿被困在輪椅上,少年天才從天堂跌進了泥地里,整個人暴躁得不像話,照顧他的人就沒又能撐過一個月的,就會被折磨得直接跑路。
我在鄉下的時候常年照顧生病的外公外婆,還養了一條對誰都呲牙咧嘴的狗。
謝聞懿再兇,也兇不過那條狗不是。
起初,我和謝聞懿各自在草坪上曬太陽。
后來距離逐漸拉近,我給謝聞懿順毛,陪著他復健,和他說稻子透黃,說土豆發芽,說麥子抽穗。
那段謝聞懿的父母鬧得不可開交,都不愿意接納他這個殘廢兒子的灰暗時光,我陪著他一起熬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