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薄荊舟目色沉沉的看著她......自從沈晚瓷鬧著要離婚,她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又冷又刺,這讓他心里堵著一團火,發不出也咽不下去,看什么都很煩。“媽病成這樣,你卻還想著離婚的事?沈晚瓷,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?”她的良心?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離中慢慢磨沒的。“你要這么說,那就是吧。”薄荊舟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激得瞇起眸子,不由想起上次她當著他的面,買的那款男包。他本以為沈晚瓷是為了跟他賭氣才隨便買的,過不了幾天就會送到他面前來。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,為了讓他吃醋,故意買些讓人誤會的東西說是要送人,最后還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櫥里。但在昨晚的一個酒宴上,他看見一個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。本來以為只是同款,但奢侈品的每個包都有獨立編號,當時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接過來看了一眼。跟沈晚瓷那天買的,是同一個。“這么急著擺脫我,是攀上別的高枝?上次那個包,就是買來送他的?那種又老又丑的男人,你看上他什么,嗯?”沈晚瓷聽不懂薄荊舟又在說些什么,但她的耐心也磨沒了,不耐煩的皺眉,“你煩不煩,說那么多不覺得累?”“呵,”男人冷笑,“離婚的事以后再說,媽還在輸液,離不了人照顧。”這下沈晚瓷不愿意了,她總覺得會夜長夢多。“可以讓護工看一會兒,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。”薄荊舟的臉色愈發沉下來,眼瞼落下一片陰霾,“我說,下次再約時間。”沈晚瓷沒聽出他的別意,想了想又問:“那約下午?”反正她都請假了,不在乎多半天。江雅竹的藥水不多,一上午應該能輸完,民政局五點半才下班,無論怎么樣今天都來得及。不想她的話剛落下,下頜就突然被薄荊舟扣住,他沒好氣的語氣在她耳邊惡狠狠響起:“男人受不得刺激,你越是急迫,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。”話里話外帶著警告的意味,惡劣得很。“薄荊舟,會有這種想法的不是男人,是禽獸。”沈晚瓷毫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,轉身就走。看著女人消失在電梯間的背影,薄荊舟很煩,煩到想抽煙。站了半晌,他轉身走進病房,可剛進去就被迎面而來的枕頭砸中腹部!只見江雅竹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,“連老婆都不會哄,你到底是哪個垃圾桶里出來的?正好在醫院,你趕緊去做個親子鑒定,我跟你爸絕對生不出你這樣的壞家伙來!”“......”“昨晚才跟人睡了,今天她就要跟你離婚,你老實跟我說,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行?!”聞言,薄荊舟眸色一冷,聲音降了好幾個度:“沈晚瓷跟你說昨晚我和她睡了?還說我們要離婚?